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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想用这些人作为己的培养皿?还是想制造无数个方怀璧,安插在他所属门派之中,便于他统治?无论目的是什,他的做法极不人道,令人发指。
阮誉见此状,想到了方怀璧,便欲破坏这密室,风里却现了,制止了他的念头。
“风里被抓去当小白鼠了?”曲谙讶然。
小白鼠?阮誉被这个称呼逗笑了一,道:“他是故意的。他想找圣君究竟用什法子把方怀璧蛊惑,流逸阁果然内有乾坤。”
与风里再会那时,两人都诧异不已,但风里顾及情况危急,来不及多问,“你快去,交班的人马上回来了,到时候看守严密,你恐怕不好走。”
阮誉无言,只是紧紧抱住了他。
“乖软软。”风里的声音柔了来,他揉了揉阮誉的发,“听话,先去,我想法子去找你,全都告诉你。”
两人短暂相聚,又匆匆分离。
过了五日,风里找到了阮誉,把己的计划统统说给阮誉听,简而言之,他想扳倒流逸阁。
在江湖上名头越大的门派,就越失不得好名声。
“个月初十,那小子会去一趟,就趁着这段时间,我把流逸阁闹开花。”风里道,“就像小时候,咱俩把那个故意不给我送饭的管家做的丑事都散布去,让他做不成人那样。”
“你不有事。”阮誉认真道。
“心疼我了是不?”风里笑起来,他瘦了许多,依然英俊,笑得勾人痒痒,凑近阮誉,像两只亲密的动物似的,厮磨脸颊,“软软勇敢了,己门了。受苦了吧?给我看看……”
“看了什?”曲谙好奇道。
“咳,什也没看。”阮誉一本正经,他不会说己因为思念过载,便顺着风里一时荒唐。
待到圣君离开潋城,又过了七日,风里开始实行计划。
仅凭他与阮誉二人,一子就闹天翻地覆,反而不好全身而退。风里与阮誉里应外合,神不知鬼不觉逐层瓦解流逸阁的内幕。圣君的所作所为,在流逸阁中也是秘密,这就让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月底,风里将密室掌控于手,阮誉在外散播消息,圣君软禁多名别派人士,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切进行得算是顺利,唯一的失误就是阮誉前去支援风里,不小心吃了一击,受了内伤。
“他简直胆大妄为!”说到这,阮誉仍忍不住生气,“流逸阁的五大高手围剿他一人,哪怕他多长一双手臂也难以敌对,那时应撤退最为稳妥,他偏不退,命都不要了。”
曲谙忙问:“你的伤呢?”
“还好。”阮誉道,“已经恢复了许多,只是还不使太大的力。”
“回来了,就好好修养。”曲谙道。
二人又聊了些话,阮誉就回去了。
随后空云落来了,一室茶香,曲谙坐在榻上,抬手执壶,手腕上的金环更衬他的纤细,皮肤脆弱白皙。
“你回来了,喝杯热茶吧。”曲谙尽力扮演着“贤妻”的角色。
空云落的意不在茶,而在他。
淡去的印记又被新痕盖上,矮塌吱吱作响,曲谙失神地望着乌沉的屋顶,像是樊笼中的鸟遥望天际。
又过去了五天,曲谙已经习惯了金环的重量,每日看书练字,泡茶等空云落回来,仿佛接受了这样的命运。
只有他内心知道,这样的温情像水,平和却薄凉。
意外的是,剌觅回来了,而且还是看守曲谙的一员。
曲谙看见剌觅,难掩激动,但旁边还有另一个人,不好交流。他便故技重施,又开始摆弄他的花草,要挪到阳光,还要用山巅不沾尘埃的雪做浇。
这等磨叽的琐事很让人烦躁,另一人选择去山巅取雪,也不要听曲谙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