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时候,人们都指摘着她,什么绝户女,倒霉星,什么难听说什么。那时候,她只觉得那老妇人可怜,一把年纪无儿无女照顾。
直到嫁给元良后,她才明白,女人生不出孩子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嫁给的那个人,不把你当人。
下了楼,江宁就见齐易南坐在厅里,正在看书,梅姑在一旁给他泡茶,很是安宁闲适。
她缓缓的走过去,齐易南目光从书中抬了眼。
明明是素衣素颜,身形也消瘦,面上更是可堪憔悴,可为何就是觉得她给人一种,楚楚可怜,孤弱无依的感觉?
江宁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轻轻扯动了唇角,提着裙摆跪了下去。
梅姑有些惊讶,这姑娘……做什么呢。
“所有的事,江宁跪谢公子。”
她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放置于双膝上,很是诚恳。
齐易南眸光深谙,语声却淡淡,“不必客气,小事而已。”
梅姑只在一旁摇头,一条人命呢,哪是什么小事……
江宁抬眸,清灵的双眼含着笑缓缓起身,落在他俊逸沉稳的面上,轻声道:“晚上,我想过去一趟。”
第24章 为他哭了? 天彻底黑透了,看热闹的人……
天彻底黑透了,看热闹的人们才从元家门口离开。
这一天村正格外忙,本来这种凶杀就是阴气极重的事情,大部份人都嫌晦气不愿意靠太近,可是他不行,他得管杂事。
就算是三两天之内尸体不能下葬,可是这么热的天气,尸体根本放不住,所以一天之内村正就带着人将元家满院挂了白,设了灵堂,还看了一块墓地派人去挖了,只地方偏僻些,毕竟凶死之人是不允许进祖坟的。
夜渐渐深,海边的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吹灯睡了,唯独寥寥灯火还亮着,元家就是其一。
元母哭了一整天,晕过去数次,更没有吃什么东西,身体已经快要负担不住,跪坐在堂屋的地上,无力的靠着墙,双眼肿的厉害。
这一天时间,她想了很多。
她料定了自己的儿子一定是谢铭杀的,除了他不会有旁人。可她不敢说,元良的尸体就在那里摆着,明晃晃的就是个例子,她不能不怕。可她也不甘心啊,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骨肉,纵然是不成器,可也是她唯一的指望。
如今,这唯一的指望没了,她满心伤痛憋屈,绝望却无处可诉。
江宁过来的时候,隔着院门也一眼就看见了那摆在堂屋正中央的黑色棺木,和瘫软在地上的元母。
她定了一刻,提着裙摆踏进门来,缓缓的走了过去。
元母察觉到了动静,无力的缓缓抬眼,一见是她的那一刻,眸子瞬间充满怨恨,试图从地上挣扎起来却起不来,只能愤怒的咬着牙咒骂她:“你这个贱人,你害死了我的儿子,竟然还敢来!”
“我有什么不敢来的?”江宁站在她面前,目光冷淡的看着元母那种,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眼神,讽刺的一笑:“他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可怕他的?”
“你这个毒妇!”元母一生气,就难以呼吸,瞬间捶着胸口,瞪着眼睛,嘶哑着声音质问她:“你告诉我,我儿子,究竟是不是你叫那个姓谢的去杀的!是不是他杀的!”
江宁闻言,轻轻摇摇头:“杀元良的凶犯,官府不是在查吗,跟谢公子能有什么关系。他为人正直善良,是个好人,我们可都得过他的恩惠的,你都忘了吗?”
“就是他杀的,一定是他杀的!”元母怒的喘不过气,还想要伸手去拽江宁的裙摆:“一定是你叫他杀的我儿子!你们这对天杀的狗男女,如此行凶作恶,老天爷是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宁忽然笑了,笑声满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