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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手心测不出他到底还烧不烧,主编坐下来,俯身跟他额头相抵,温度还是有些高,但应该是低烧了。
魏宁呼吸略显急促,嘴唇干得起皮,像只搁浅了的鱼。睡衣对他来说太大了,领口开得很低,主编顺便就把手伸进领子里,手心按在他心口上,突突的跳动撞击过来,因为发烧略快的频率让人不禁跟着焦躁起来。
最初只打算逗逗他而已,是什么时候开始上瘾了的?
主编身子压下去,一个吻印在魏宁唇角,继而温柔地辗转到嘴唇。这时候,魏宁嘴巴动了动,忽然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两人的舌尖短暂地蹭过,魏宁竟然还能毫无感知地翻了个身,用侧脸对着主编,而后者低头看着魏宁残留着吻痕的脖子,沉默许久,终是无奈地摇摇头。
主编掀开被子,顺势在魏宁身边躺下,他伸手扶着魏宁的腰,防止他乱滚碰到伤腿,魏宁背对着他,耳后一小撮头发还带着医院的消毒水味儿,主编放弃了凑过去亲一下的念头,皱着眉闭上了眼睛。
魏宁做了一晚上怪梦,先是梦见自己掉到水里,被一只八爪鱼缠着,鱿鱼须子一个劲儿往他嘴里钻,后来场景一变,他又被一条巨蟒勒住腰,越勒越紧,魏宁在一阵窒息中惊醒,就发现自己被主编抱在怀里,他的一只手臂紧紧搂着自己的腰……
怪不得浑身都疼,他被强迫一个姿势睡了一宿啊!
“那个……主编……肠子都让你嘞断了!”魏宁开始挣扎,主编动了一下,另一只手也抱上来,他整个人直接被主编抱在怀里。
“别吵!”主编嘴唇紧紧贴着他的耳廓,低哑疲倦的声音引发了诡异的共振,耳朵里嗡嗡乱响,随着他的呼吸侵袭耳蜗,魏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难道就是老二妹妹常挂在嘴上的……耳朵怀孕的感觉?
“可是……主编……”魏宁艰难地伸手去抓床头的手机:“已经七点了,你不是今天的火车吗?”
主编不耐地抬了抬眼皮,伸手按住魏宁乱扑腾的爪子:“闭上嘴!”
魏宁很委屈,靠!他在关心谁啊?简直狗咬吕洞宾……谁没有起床气啊!而且……他看着主编压住他手背的手……这种十指交扣的握法……
“七点半了……”魏宁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报时。
“还早……十一点半才去。”
“那不是我输液的时间吗?”
“嗯……”
“恩什么啊,我在说你的火车时间!”
“早过了。”
“……”
“七点。”
“你怎么不早说?”魏宁再次挣扎起来,又一次被主编用体格优势镇压:“改签还来得及吗?”魏宁作着最后的争取。
“安静会儿,本人都没急呢!”主编皱着眉,他有点头疼。
“可这不……是我害的你没赶上火车么?”
主编敷衍地嗯了一声,再次闭上眼,因为担心魏宁再次烧起来或者乱动碰了伤口,他几乎没怎么睡,到早上才稍微眯了一下,现在魏宁醒了,他浑身都叫嚣着疲倦,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把人抱在怀里,主编随口道:“那你就负起责任吧。”
魏宁本来想吐槽明明是你自己有病买这么早的车票,可话到嘴边忽然噎住了,就在刚刚挣动的瞬间,他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主编身体某个自然发硬的部位正抵着自己的腿……
卧槽主编你晨-勃的时候说这句话很有歧义好么!
晨-勃是成年男子凌晨的无意识自然勃-起,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是性-功能良好的象征,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魏宁脑子里不停地复读着这段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主编似乎真的对此毫无所知,任由他的身体恣意招摇,竟然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