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机会可以进去。”
宁子韫说得散漫,语气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笃定,“到了时候,我自然会跟你说拿什么东西。”
宁妍旎还不放弃,推脱着,“但是,太子他不一定......”
“皇妹和太子都那么熟了,可别跟四皇兄说,太子对皇妹你无意。”
宁子韫这话说得宁妍旎心头惊怕。
下一刻他的左手突然就伸到了眼前,吓得宁妍旎把眼睛都闭上了。
耳上一轻,再睁眼,宁子韫已经取下了她耳垂挂回去的那枚衔珠桃形红珊瑚耳珰。
宁妍旎以为宁子韫知道了她与太子之间的事,咬唇望着宁子韫。但宁子韫没再说话,转头从杭实手里接过两件衣裳,提丢给了她。
那是和她‍‌百‎合‍‌‎裙同色的里衣,还有对襟外裳。
这是事先她们放在这的衣裳,宁妍旎此时哪还能不知道,宁子韫就是故意的。
“你——”竟然真的是他拿走的衣裳,宁妍旎气得脸色发白。
半夜在这看她衣不蔽体,将她逼得窘困为难,哀求连连,最后还答应了他那种难堪不已的条件。
他是觉得她可笑,还是觉得她能轻贱。
活该这种人也当不成储君,简直恶劣至极,他就一定能胁逼住她吗,宁妍旎拿着衣裳的手指用力得泛白。
宁子韫却不关心她到底现在在想什么。
他拿着那枚红珊瑚耳珰,“皇妹的耳珰,今日在池苑边恰好被皇兄捡到,皇兄就先暂代保管了。”
“来日皇妹再来找皇兄取便是了。若是皇妹不想要这枚耳珰了也好,皇兄就把它和白玉镶一起,日日拿在手上把玩。”
第九章
宁子韫的话说得淡薄至极。
浓幕低垂,月光之下,宁妍旎的下巴尖上还挂着泪,滴着就淌落在了她一身的玉白之上,勾出了一画的惑人。
宁子韫只再淡淡看了一眼,把杭实叫到跟前嘱咐了几句,自己就转身离开了。
杭实应了是,他把接下去的事办得很妥。
不知道是如何安排,他们在回去的路上竟然没有遇到守卫和宫人。
杭实一路上目不斜视,口不言语。
今晚真是够戗,游了这好半会的水,吹了阴冷的丛风,一会冷汗一会心慌的。现在宁妍旎走在路上,已经开始头昏脑涨了。
她走得很慢,杭实也只是远远跟着。今儿的夜里事那么纷杂,若再传轿辇,只怕会更惹人注目。
听着宁妍旎扶着宫墙咳了几声,杭实也没说什么。看到宁妍旎踏进了承禧宫的大门,他转瞬就没了踪影。
“公主!”
这个时辰,比原先今日宁妍旎预计的要晚上许多。
一直没等到宁妍旎回来,阿棠和阿栀惊怕着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太子在东粹宫又和太子妃撕扯不清,她们没了法子,只能一直守在殿门后,焦灼地来回走着。
见到宁妍旎终于回来,赶紧上前扶着宁妍旎回殿内。
阿棠的热姜汤已经煲好,热了又热,就怕宁妍旎喝到口里的是冷的。但宁妍旎喝了两口,又吐了出来。
她实在有些不舒服,胸口还反胃得很,宁妍旎迷糊不清醒间就被阿栀她们扶回了榻上。
殿内是让人安心的静悄悄,打着旋儿的风都被挡拦在了寝殿之外。
东粹宫的灯火通明和扰攘喧天,今夜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只要将宁子韫的要挟先放一旁,事情就都算过去了。
渐无意识的宁妍旎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