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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是当之无愧的国之股肱。如今林老丞相告老还乡,这人选理应由太子担任,可盛帝偏偏选了别人,不知这份“殊荣”是福是祸?
现下盛帝已年逾五十,又立太子了,本该早有定论的事,可奈何帝心难测。慕景铄实在不明白盛帝此举何意!储君之位已经确定了,朝中的局势也逐渐趋于平静了,为什么还要再生变故?
慕景铄:“陛下是不放心太子?还是想借此敲打二皇子?”
白哲轻摇茶杯,茶叶起起伏伏,摇摆不定:“陛下的心思谁能猜的透?不过,你也不必担心,陛下想必早有打算。”
大皇子是长子,更得盛帝喜爱;二皇子素有贤德之名,在朝中声望很高。细数下来,好像没有谁握有稳赢的筹码。
白哲浅笑:“也许这是陛下对太子最后的一道考验,毕竟储君之位关乎社稷,理当慎重,不是吗?”
慕景铄以为白哲是因为不知情,才会这样认为,毕竟盛帝心中早已选定皇位继承人的事,没有几人知晓。
不过既然盛帝没有下命令,那么他也只好暂退一旁。这皇位之争,他们本就是局外人,自有身在局中的人操心、着急,他们只管看着就行了。只不过那日看盛帝的意思似乎真的是另有打算。
慕景铄蹙眉:“阿哲,陛下不会做无用的事。”
其实他觉得满朝文武能让盛帝如此费尽心思的人,只有白哲一个。他说这些,只是想提醒白哲行事上小心些,千万不要卷入皇位之争里面。
慕景铄试探的问:“阿哲似乎对这两人的输赢并不在乎?”
白哲挑眉:“我身居相位,是陛下的丞相,不是太子的丞相,所以谁做太子与我何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最简单、最浅显的道理,却往往被很多人忽略。太子再尊贵,也只是太子,他离那张位子的距离还差的很远。
慕景铄一直都知道白哲是个很冷静的人,冷静到让人看不到弱点,他太过清醒,凡事都看的清清楚楚。但太过理智,也很痛苦,与其把所有事都分析的明白,倒不如糊涂一些,这样也许会开心一点。只是白哲这样的人会甘为人臣么?
慕景铄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阿哲你有想过离开朝堂,过安宁的生活吗?”
白哲看着他,认真的回答:“国泰方能民安,只有国家强大了,百姓才能过上安宁的生活,不是吗?”
“若是真的有哪一日,你会吗?”
“······会”
慕景铄欲言又止,最终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希望我们站在对立面。”
他们自相识以来,关于立场的话题从来都是禁忌,两人谁都不会越界,若是有人不小心触到界限也会立刻转移话题。其实慕景铄从来不曾确定白哲到底是敌是友,或者说,他是慕景铄的朋友,是大兴的敌人。
半晌,白哲轻声问道:“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现在许下的承诺,他日只会成为负累。”
慕景铄抬首苦笑,叹了口气 ,起身出去,背影略带寂寥。
到门口时,慕景铄再次回头,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在白哲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飞快的冲出丞相府。
之后这一整天,丞相府都处于低气压状态中,府里的人只看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白丞相,在那一刻满脸黑线。
慕景铄最后回头说的那就话是:虽然都说秀色可餐,但你还是在府上备些点心为好。
众人望天,心中默默决定,以后不让慕小王爷进府了。
三日后,果然如白哲所说,南靖、酉林两国相继递来国书,表示会派遣特使前来观礼。大兴地处西北,向东与东宁接壤,向南与南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