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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来还算富足的阮家就穷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整个天界的人提起他们阮家,也不再是那个住在最西边那个门前有俩特俗的大金狮子的阮家而变成了西边最穷的阮家简称西穷阮家。

    阮秋平的倒霉程度远远不止让家里变穷这么简单,那可是能传染,能发散的霉运。法力低微的神仙看到他就会触小霉头,和他说话就会触大霉头,两百年前有个年轻的神仙无意间碰了阮秋平一下,下一秒就摔到地上昏了大半年,至此之后,再也没有一个神仙敢接近他。

    自从听说阮秋平要在司命学院上课,所有的老师学生都在吉神处求了霉气消退符,日夜带着,才勉强冲散阮秋平的霉运。

    所谓阴阳调和,万物均衡,阮秋平觉得,吉神郁桓的出生,就是为了克他。

    在阮秋平出生那天的同一时刻,在天庭的最东边,一个命里带福的孩子出生了。

    这两人落地瞬间,天庭西边顷刻间布满乌云,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天庭东边却大放彩光,千鸟齐鸣,万花盛开。

    阮秋平出生后带穷了全家,带衰了方圆十里,而吉神郁桓出生后,郁家的财力和声望扶摇直上,方圆十里的仙体微恙的神仙都变得精神焕发,神采奕奕,郁家从此也被人称为东边的吉祥之家,简称东祥郁家。

    没过多久,天界西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往东边迁,阮家成了西边最为荒凉之地,郁家旁边的地价却节节拔高,成了整个天界除了天庭之外最为繁华的地段,这极大的变动了天界原有的地价结构。

    至此,天界未来的霉神和吉神都定了下来。

    阮秋平扫了一眼闹哄哄的课堂,懒懒散散地说:老师,怎么还不讲课?

    司命下意识地低下头确认了一下身上的霉运消退符,然后一边翻课本,一边抬头看阮秋平,嘟哝道:怎么突然这么积极

    说明我开始好学了呗!阮秋平咧嘴笑道。

    说罢,他从书包里掏出纸笔,竟然真的听起课来。

    阮秋平低头记着笔记,脸上轻松玩闹般的表情渐渐淡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眼神里生死决战般,沉默的斗志。

    阮秋平这斗志不为其他,只为他那个宝贝儿妹妹。

    阮秋平他妹叫阮咚咚,今年刚满三周岁,在这平均年龄几百上千岁的仙界,几乎连幼苗都称不上,勉强算是个刚准备发芽的小种子。

    可就是这么个小小小种子,竟被天婚石定了婚约。

    前些天晚上,阮秋平无意间听到他爹和他娘说话,才知道几百年没动弹的天婚石竟在前几天突然显现了两列字。

    东祥郁,西穷阮。

    这天婚石向来不定其他,只定姻缘。可东祥郁家的未婚子女就郁桓一个,而这西穷阮家的未婚女子,却也除了阮咚咚再无其他。

    郁桓和阮咚咚,便是天婚石新定的姻缘。

    这姻缘定的不知郁家怎么想,反正阮秋平他爹妈都乐得笑出了花。

    但阮秋平不愿意。

    相当不愿意。

    恨不得拿把刀把郁桓宰了的那种不愿意。

    先不说其他,郁桓是谁?是和阮秋平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两百二十一岁的大龄男青年。

    阮咚咚是谁,是刚满三岁的小娃娃。

    三岁的娃娃,话都说不清,路都走不稳呢,就筹划着过两天把人送到男方家,过个十几年直接结婚再生个娃?

    这是什么?用现代人类的话来说,这他妈是犯罪!

    阮秋平梦里磨牙都恨不得把这婚约给断了。

    但这天婚石定姻缘有个规矩,是不能毁也不能破。若是谁违了天婚石定的姻缘,必受七七四十九道天雷所谴。

    阮咚咚身上一点儿法力都没有,别说挨天雷了,平日里见打个雷,打个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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