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裂痕的出现
的人们解释说,王妃因身体欠佳而不能到会。
查尔斯走后,戴安娜自觉过分,怕女王不快,急忙穿戴化妆后赶到。典礼已开始,王储对王妃的到来感到非常惊讶。
其实这件事上,只要查尔斯好言抚劝,说明纪念会的重要性,戴安娜完全可以扮演一个通情达理的好王妃。成见太深,习惯也根深蒂固,两人之间继续着恶性循环。
就在威廉王子蠕动着小身躯开始学爬行的时候,查尔斯和戴安娜受邀出访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整个行程长达6周之久。
戴安娜决定带威廉去,当时还没有哪位王室成员在对外国漫长而艰苦的访问中带上孩子。当时,新闻媒介曾就戴安娜是如何违背女王旨意,坚持在他们夫妇第一次重要出访期间带上威廉王子一事而争论不休。其实这是当时的澳大利亚总理马尔科姆·弗雷泽体贴周到的安排。
访问期间,小王子威廉被安顿在新威尔士南部的一个4000英亩的牧羊场,由保姆巴巴拉精心照料,保安人员护卫左右。
访问活动紧张而繁忙,但至少他们能在紧张的间隙中与儿子团聚。毕竟在同一块土地上,年轻的母亲心里踏实了许多。儿子在异国土地上每一点小变化,都是王储夫妇乐此不疲的话题。
访问期间让他们体验到群情高涨的热情与恐惧。1700万人口的澳大利亚,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近百万群众专程前来,就为目睹童话王妃的风采。
欢迎的情绪逐渐升级为狂乱,人群中一个不经意的骚动都足以酿成局面失控,所有访问团随行人员都从未见过这样的热烈场面,查尔斯也不例外。
一次,在澳大利亚第三大城市布里斯班,30万欢迎群众聚集在城市中心。一时间,万人空巷,群情鼎沸,以致该城市的气温一下子上升到炙人的华氏95度(摄氏35度)。
正如一年多前的威尔士之行一样,戴安娜感到了热闹带来的身体不适与恐惧,而王储查尔斯则体会到热闹后的失落。套用一句话说,热闹是他们的,他自己什么也没有。如同那次访问威尔士一样,当查尔斯微笑着走向路边的欢迎队伍时,人群中竟发出不满的声调。新闻界连篇累牍地报道的全是戴安娜,查尔斯只不过是个跑龙套的配角而已。同年晚些时候他们夫妇为期3周的加拿大访问期间,又再现了这种场面。
查尔斯原以为,即使戴安娜比他更受欢迎,也只是昙花一现,难以持久。所以,一开始他颇以戴安娜为荣,而且以殷勤周到的护花使者姿态出现。他才是马戏团领班,戴安娜只不过是他的一号演员,他捧她,她才能做明星。
一次两次,查尔斯或许觉得新鲜有趣,再三再四,他拥有如花美眷的自豪渐渐被遭到公众遗弃的恼怒取代。
查尔斯曾经苦笑着对周边朋友说:“早知如此,当初真该多娶几个夫人供大家观赏。”这固然是玩笑,是自我解嘲,但他的失落感,他对戴安娜抢他风光的不满也都包蕴其中了。
戴安娜,作为她的妻子,本应该是丈夫的附属品,是大英王冠上美丽的点缀,是王储身后的贤内助,令他轻松愉快,而绝不应该抢尽她丈夫的风光。
作为妻子的戴安娜,对于这次访问的最初感受却是苦不堪言。
最初几天,时差带来的不适应,旅途的劳累,饮食紊乱症的折磨,一天下来,她只有狼狈不堪地躲在房间里失声痛哭。在访问完艾斯·斯普林斯航空学院后,她和女侍互相安慰,再回到了房间里大哭一场。她只想威廉,想回家,甚至想去哪儿都行,只要离开航空学院。她觉得自己像一个被抛到海里而不会游泳的人,沉浮都不由自己决定,任凭浪涛一会儿将她送至高峰,一会儿又抛至谷底。
旅行期间,适应新的家庭,关照幼子,还有那几种讨厌的疾病,使得戴安娜心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