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批判所谓“二月逆流”
,我因反对这一类反动家伙,竟受到批判!”
二月抗争失利后,江青公开向主持党政日常工作的周恩来伸手要权,中央政治局被迫停止活动,中央文革小组实际上取代了中央政治局的职能。
从这年3月起,林彪、江青一伙在全国掀起“反击自上而下的反革命复辟逆流”的浪潮,更大规模地打击迫害对“文化大革命”不满和抵制的各级领导干部,使本来已经混乱的局势更加恶化。
在江青的直接授意下,戚本禹与北京高校红卫兵“五大领袖”之一、北京师范大学的谭××密谋商量,决定“反击‘二月逆流’先从谭震林开刀”,“反谭震林可以从大寨展览开刀”。3月8日前后,北师大等院校的红卫兵组织相继制造了冲击北京农业展览馆和冲击“工业学大庆”展览事件。在十分复杂的局面中,原农垦部部长王震等坚决保护老一辈革命家,广大干部群众也同林彪、江青一伙掀起的黑风恶浪展开斗争。
3月14日,在林彪、陈伯达等人操纵下,首都北京街头出现了不明真相的大批群众的示威游行,他们高喊打倒“二月逆流”、打倒“国务院五个副总理和军委四个副主席”,“用鲜血和生命保卫中央文革”等口号,掀起全国性反击“二月逆流”的第一个高潮。
1967年“五一”节,毛泽东、周恩来亲自批准“大闹怀仁堂”的叶剑英、李富春、谭震林、陈毅、徐向前、聂荣臻、李先念等老同志登上天安门城楼,观看节日焰火。5月4日,陈伯达、戚本禹窜到北师大,向谭××等煽动说:“他们上天安门,你们反他们嘛!”“如果真理在你们手里……按照你们的意见去办嘛!”于是,造反派们又开始反击所谓“五月妖风”,使已经混乱不堪的形势变得更加复杂、多变。
自5月中旬起,北京又出现直接攻击周恩来的大字报和大标语,提出:周恩来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制定者和执行者之一”,“炮打周恩来是当前运动的大方向”,等等。一些造反派还提出“炮打”周恩来的理由:总理是“老保”,保这个,保那个,结果保的都是坏人;国务院许多副总理都垮了,他们的错误不会和总理没有关系;总理的多次讲话与中央文革小组成员的讲话调子相差很远;周恩来是“二月逆流”的总根子;等等。
恰在这时,江青使出了更为狠毒的一手。5月17日,她写信给林彪、周恩来和康生,声称:红卫兵“查到一个反共启事,为首的是伍豪(周××),要求同我面谈”。随信附上红卫兵交来的材料。这个“材料”,就是1932年国民党特务在周恩来早已到中央革命根据地后伪造的、在上海报纸上刊登的《伍豪等脱离共党启事》。送给江青材料的红卫兵对历史事实的真相并不知情,而此时江青的险恶用心却是十分清楚的。面对这个挑衅,周恩来迅速地、断然地予以反驳。两天后,周恩来在江青的信上批道:“伍豪等脱离共党启事,纯属敌人伪造。只举出243人,无另一姓名一事,便知为伪造无疑。我当时已在中央苏区,在上海的康生、陈云同志均知为敌人所为,故采取了措施。”同一天,周恩来放下其他事情,查阅了上海的旧报纸,亲笔写信给毛泽东,说明这件事。毛泽东批示将信及材料送林彪和中央文革小组阅存。29日,毛泽东又针对正在掀起的“炮打”周恩来的浪潮,在一份材料上批示:“极左派的观点是错误的,请文革同志向他们做说服工作。”第二天,周恩来将毛泽东批件送中央文革小组成员“传阅”。直到这时,对所谓“伍豪事件”真相十分清楚的康生才写信给陈伯达、江青,建议由中央文革小组召集有关造反派开会,批评“极左派”的观点。这场闹剧终于被迫悄悄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