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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由赌始,由赌终
字的事搁一边,把文件精神真正落实下去才是王道。

    老张一听:这就对了嘛,这样,我在中央没法办理,县官不如现管,你去找地方政府吧,他们一定会给你办好的。

    飞起一脚,球踢到张作相那里去了。

    张作相跟老主子时间久了,自然心领神会,马上也装出一副老糊涂的样子,推说自己这个不懂,那个不会,随手就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更下面的人。更下面的人没法再往下面推,于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还等什么,咱们继续踢皮球吧。

    山本这回算吃足了“中国式办公”的苦头,穷忙半天,什么也没捞到。

    满铁蔫了,只好再换政府直接出面。

    这就是此前“满蒙新五路”的交涉过程。

    现在北伐军已逼近北京,张作霖则正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撤往关外,日本人认为现在正是一锤定音的最佳时机。

    芳泽咬咬牙:都这时候了,还就不信你马王爷真能长出三只眼。

    他晚上来求见张作霖,而且一坐下就赖着不肯走。张作霖也一直在那里坐着,陪他。

    芳泽假惺惺地说,好像局势不太对劲啊,大帅还是早点把部队撤回奉天为好。

    张作霖没吭气。

    芳泽一时无语,眼看时间不早,也没法再磨蹭。

    好吧,话归正题,今晚来拜访阁下的目的,就是希望能把铁路的事给确定下来。

    说到关键点上,张作霖绝不含糊:不是说了吗,那是地方上的事,已经交给张作相办了。怎么,他还没给办好吗?哦哦,我再帮你催催。

    芳泽急了,又“地方地方”的,还嫌忽悠我不够啊,不由脱口而出:贵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的话你可不能不算数啊。

    老张一摆手,快别,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君子”,我过去是马贼,是胡子!

    和老张坐一块,“儒雅”的芳泽颇有点秀才遇上兵的味道,激将法既然不起作用,那就只好来直接的——没有我们的支持,你在北京是呆不住的。

    反过来就等于说,如果他们日本“支持”了,“呆在北京”就不成问题。

    张作霖毫不客气地挡了回去:如果我打不过北伐军,到时再退回关外也不迟,我不是还有东北老家可呆吗。

    芳泽突然冒出一句:你怎么知道就一定能回去呢?!

    这话听着不是味儿啊,老张很不高兴:我怎么就回不去了?东北是我家,咱老张高兴出来走走就走走,高兴回去就回去,谁能拦得了我?

    芳泽想着用什么话才能把这老头子给将住,随即便想到了“济案”(即“济南惨案”)。在这一事件中,中方固然损失巨大,死了3千多人,但用日本人的眼光来看,他们也很惨:军队战死200多人,日侨也挂了十几个。自南方政府发起北伐以来,好几个列强国家都已触过霉头,也有伤亡,可全加起来也没超过上面这个数字。

    当兵的战死沙场应属正常,让芳泽耿耿于怀的是那十几个日侨,他要求张作霖为此负责,因为据他说,“凶手”是曾驻守济南的张宗昌。

    不说这个,老张还能耐住性子。一提起“凶手”,他马上压不住火了。

    什么东西,杀了我们那么多老百姓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死了几个日侨就鬼哭狼嚎,到我这报丧来了。

    好个老张,当即把手中的旱烟袋往地上狠狠一摔,只听“啪嗒”一声,翡翠嘴的烟袋成了两半。

    这种事一无报告,二无调查,让谁负责,就凭你一张嘴皮子上下翻一翻?

    我身上不就这么一副臭皮囊吗?不要了行不行,再怎样也不能做让后世子孙抬不起头来的事!

    说完张作霖就怒气冲冲地扔下芳泽一个人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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