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上绑着两层衣服,证明在这个地方为自己的女性特征害羞,这使她感到压抑和拘束。随后,她想起了在萨姆照片中看到的东西,便忘了自己的劣势。
克莱尔在这位土著姑娘对面跪下来,她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特呼拉,”她说,“你是怎么得到我的宝石项链的?”
克莱尔得意地看到这个姑娘失去了冷静,特呼拉倚着墙,样子就像一只小宠物被逼到了墙角。她的迟缓、空洞的小脑筋在搜寻着对策,克莱尔这样认为。一会儿,她会编出某种愚蠢的谎言。
克莱尔又开口了。“别费劲否认了,那会使我们俩人都难堪。我知道你有我的项链,我们的摄影师拍了你的照片——记得吗?他拍了你的财产的照片,我看了这些照片,里面有我的项链。告诉我你怎么得到的,我决心要弄清楚。”
克莱尔等待着,她可以看出,特呼拉快要讲出来了。
“去问你的丈夫,”特呼拉突然说。“他给我的。”
那么,克莱尔想,完全证明了。“对,”她静静地说。“我料想是马克。”
“是礼物,”特呼拉迅速地说,“他给我的作为他的知情人的礼物,他说要为你另买一条。”
“我不要另一条,”克莱尔说,“我也不想要回这一条,我只要你和马克之间的事情的真情。”
“什么事情?”特呼拉反问。
“我的意思你非常清楚,我们不要玩小孩子游戏了,你是大人了,我也是。马克给了你我的最贵重的和最有意义的财产,从我这儿拿走,给了一个生人,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仅仅是为了做知情人?”
从法律意义上讲,特呼拉可以说是正当的,于是她的声音也是理直气壮。“为了做别的什么?还会有什么别的?”然后,她尖刻地补充说,“他是你的丈夫,不是我的。”
“他也不是我的,”克莱尔说。
“作为一个女人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特呼拉说。
她对我确实很傲慢,克莱尔想,并非仅仅是自卫,而是出自一种实际上感到优越的感情。这只会是一种原因,克莱尔决心探出实情。
有一会儿,克莱尔研究着这个土著姑娘,对她在这几周中发生的变化吃惊不已。自从在鲍迪的草房第一次遇到特呼拉,在友谊之礼期间和之前,她喜欢和羡慕特呼拉。这位年轻的棕色姑娘在克莱尔看来,是一个自由灵魂的完美标志,欢快、惹人爱、天真无邪,是圣灵的天真的夏娃。所有这一切都消失了。特呼拉像任何一个西方女人那样复杂、阴暗、贪婪、压抑和神经质。这种质变是在什么时间和怎样发生的?是谁把外部文明的溃疡染到她的身上?什么是传染媒介?又一次,克莱尔相信她已经找到了答案,但是她得从特呼拉的嘴中听到这个答案,正如雷切尔-德京,总是知道答案,但得从病人口中说出,这样他们才会知道。
“特呼拉,我打算不计较你对我的明显轻蔑,”克莱尔慢慢地说。“我要同你谈一小会儿,我要以最大的认真同你推心置腹地谈谈,然后你想说什么都行,说完后我就离开你。”
“你想说什么就说好了。”特呼拉不快地说。
“你变了,你眼看着就变了。你不是我刚刚到这儿时遇到的那个年轻女子了。我以为这个社会是不受外来影响的,我认为你们在某些方面远远走在我们前面,可以吸收我们的访问并把我们抛回到来的地方去而不受任何不良影响。但是,我看到海妖岛上有的人也是易于犯错误的人,在任何一群人中都会有一、两个人比别人易受感染,对外部影响更敏感。某种肮脏的东西在你身上起了作用,某种东西扭曲了你。你曾是个好人,几乎是完美的,但你已经变成了别的,太像我们外来的许多人,不完美了。你几个周以来只是不断地同我们中的一个人接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