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打破那面魔镜
人比历史上任何时代都显得年轻有活力,30岁的女人们说:“30岁?一切才刚刚开始。”40岁的女人们说:“40岁?一切才刚刚开始!”当60岁的IMF总裁克里斯蒂娜·拉加德冷静面对欧债危机;当80岁的模特卡门·戴尔·奥利菲斯压轴走上T台,尽显女王归来的风范;当90岁的秦怡雍荣华贵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年龄不是她们的障碍,一头华发就是她们的王冠。她们的尊贵气度岂是二八少女可以望其项背?美的时间跨度给女人更多智慧和力量。
跟柯蓝一起主持《天下女人》时,有一天她给我9岁的女儿准备了一个礼物——一个奈良美智娃娃:红色的头发,邪恶的笑容。(我以为是巫毒娃娃,被她笑话太土。)柯蓝用同样邪恶的表情对略显惊恐的我说:“这是用来抵消芭比娃娃的毒害的!”回家后我把娃娃交给女儿,她抓过去摆弄了几下,说:“这算什么?我可以做个更吓人的!”
无论美艳,还是平淡,每一种美丽都是岁月与自我共同雕刻的结果,但女人总习惯于通过心中的那面“魔镜”拿自己与他人比照,且不论胜负如何,别有意味的是,美丽最终往往被岁月调侃。打破那面魔镜,建立自己的美丽观——
朱冰
完不了的美
“女人本来就是天使。”2005年1月5日,37岁的杨澜将这句话献给了那些在电视屏幕前的天使们——25岁至38岁的女性。无论对于她们,还是自己,“天使”的比喻都算不上精当,但一个有点自恋色彩的口号彰显的是天下女人心中对“完美”生生不息的追逐。
女人是天使,天使自然爱美丽,但从爱美丽到变美丽并非一件易事,杨澜也不例外。每个灰姑娘在变身之前,大约都会有一段普通到尘埃里的开始。与70后的林琳不同,60后杨澜的美丽之路可以说是在无知无觉中开始的,小时候,杨澜很少在母亲嘴里听到夸奖自己漂亮的话,顶多被评价为“长得很健康,很结实”。步入青春期之后,她更是架着一副白边眼镜老老实实读书的乖乖女一枚。她的美丽启蒙老师既不是母亲也不是身边的朋友,而是一部电影中的女孩——《庐山恋》的女主角,青春逼人的张瑜。出品于1980年的《庐山恋》是中国“文革”后首部以“爱情”为主题的电影,随着这部电影的放映,上海女孩张瑜扮演的归国华侨周筠的全身行头,让刚刚走出蓝蚂蚁阴影的国人们大开眼界,十多岁的杨澜曾经仔细地数了数周筠的戏服,她从头到尾,竟然换了43套之多!但最吸引杨澜的是她个性的发型:头发松松地烫了,梳成两个辫子放在胸前,上边再系上一对彩色的塑料球,在那样一个女孩子们习惯简单将辫子拢在后脑勺的年代,这真是让人耳目一新的造型!趁着在上海外婆家过暑假,杨澜偷偷跑到上海城隍庙,挤到首饰柜台前硬是买回了一副相似的彩色塑料球。不过,回到北京,到了开学的时候,虽然欢欢喜喜地把它戴上了,但到了校门口,却因为怕太引人注意,赶紧收起来又放进了书包。后来,杨澜颇为庆幸自己这个举动,因为邻班的一位把辫子梳在胸前,还烫了大卷发的“同道中人”被班主任大骂一顿,原因是她梳了一个“流氓头”!二十多年后,当杨澜向自己的美丽启蒙老师张瑜讲起当年这件趣事的时候,张瑜的反馈令杨澜大为意外:当时我根本就是短发,这蓬蓬松松的发辫是织上去的假发!
20世纪90年代,凭借区别于首都其他高校的语言优势北京外国语大学从更多的通道领略了西风东渐的魅力。杨澜宿舍的隔壁住着俄语系、法语系的系花们,初识时尚之味的年轻女孩开始穿着紧身的衣服、烫着头发,并开始自己动手化妆。作为自小在北京外国语大学校园长大的土著,杨澜在大学时代最靠谱的身份是一名可爱的班干部,热爱读书,也热爱集体活动。大学一年级,为了组织好第一场新生舞会,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