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谁把他引来这里的呢——虽然两只脚长在他的腿上,可是脚并不会指挥他往哪里走——蔫耗子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快步如飞,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推着跑,鬼使神差地就在一扇门前站住了。
门关着,他连敲都没敲,就直接把它推开了。他看见那个叫国香的女人躺在床上,被他的响动吵醒了。她把头朝外张望,随着户外的光线一同闯入的蔫耗子让她愣了一下。她好像在犯着病,软绵绵地躺着,和一只偎灶猫差不多。看着蔫耗子进来,她强打起精神,把身体支起来说,这不是大哥吗?
蔫耗子还处于混沌状态,脚下一步没停,直接就走到国香床边,说,你个骚娘儿们,都是你惹下的祸。
说着,他已经把裤子松开了。国香看出了他目光深处的谵妄,把屁股朝后挪了挪,使凑上来的蔫耗子扑了个空。
蔫耗子说,你不是离不开男人吗,我来操你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把胯部扭了两下,裤子就滑到了地上。
国香一轱辘离开了床,光着脚丫往外跑。她的屁股是光着的,嘴里在说,不行,我那儿不能碰。
蔫耗子用脚绊了国香一下,她就摔倒了。可是她已经用手护住了*,两条腿夹得很紧,蔫耗子像公狗围着*转圈一样,寻找着下手的地方。国香说,真不能碰,我那儿受伤了,让你搞也搞不成,干死了,根本进不去。
蔫耗子的东西已经雄赳赳地站起来了,他咆哮了一声,不行,世界上还有进不去的□。
国香爬起来,又挪到床上去了,她用被子盖住身体,说,我不骗你,都是该死的阿旦干的好事。
蔫耗子说,你还怪他,他都被你掏空了,在我那儿打哼哼呢。
国香说,可他怎么能这样整人呢,我知道了,你也是他让来的,你们是想把我*。
她把被子掀开了,不再掩藏什么,而是将双腿剪刀一样叉开,她带着哭腔说,看看我,连裤头都穿不上了,那三个家伙干了我一宿。
蔫耗子的眼神有点迷乱,他觉得自己的睾丸在往下沉,灰白色的黏涎从*上冒了出来。他那东西如同被一头捏紧的皮虫,随着内容物的挤出而变得松软,一头栽倒在阴囊中央。
蔫耗子被这个结果弄得不知所措,在羞赧与茫然中,他清醒了过来。他慌忙提起了裤子,廉耻之心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屋外有人走动,蔫耗子过去把门关上了,回过头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哪三个家伙?
国香把被子拉过来,盖住了肚脐和膝盖间的躯干,说,他们说是阿旦让他们来的,到这儿来就是为了*。
蔫耗子说,这些龟孙,还真有种。
国香说,我再不要脸,也不会干那种事呀。我可是把阿旦当成我男人的。再说了,我也不能让他们三个干我一个呀,传出去,我不成了工地上最大的破鞋啦!
蔫耗子说,你这话说得没错,你怎么能让他们三个干你一个呢。
国香说,要不说我犯贱呢,他们后来说了件事让我气晕了,稀里糊涂就让他们上了身子。
蔫耗子说,什么事让你一下子就犯了贱呢?
国香说,我对他们说,你们可别乱来,阿旦他是我男人,他要是知道了,可饶不了你们。可是他们把我的话当作了放屁,他们说,你还以为阿旦在乎你哪,在他那儿,你还不如一只水老鼠呢。
蔫耗子骂了一声,这些个龟孙。
国香说,我没听明白他们的话,他们就说,阿旦让他们去江边逮水老鼠,要是逮到了,他就同意他们*。他们还真听话,去江边转了圈,可连水老鼠的影子也没瞅见。这时候,他们明白过来了,干吗花那个闲工夫呢,干脆直接来找我不就行了,他们就找到我这儿来了。
蔫耗子说,是挺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