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火焰 坚硬无比
……总算可以躺下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原来一切都这么简单……好疼啊……”
一声枪响,像一个闷雷,一切都那么远,那么远,仿佛他已到了天边……他失去了知觉……
他醒来时躺在医院,已经是第二天了。之后的情况是他听唐三儿转述的——
他的妻子死了,那一枪打在肩膀上,并不致命;致命的是她胸膛上挨了一刀,刀子穿透胸膛嵌入脊椎,没有拔出来——凶手显然是慌了,匆匆逃走。他们说他妻子死时手里攥着剪刀,剪刀上还有血,是凶手的血。矮个子凶手被扎伤了胳膊。两个凶手如果晚出来半分钟,他们的摩托车可能就被小偷偷走了;他们出来时,小偷已经快将锁鼓捣开了。小偷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出来。小偷看见大个子的长枪吓坏了,丢下开锁工具屁滚尿流般地跑了。由于锁被鼓捣了一番,他们有好一会儿竟然打不开。有些人从窗后或巷口探出头来看他们。说不定已经有人打电话报警了。他们愈发着急,恨不得扔下摩托车不要了……锁终于打开了,他们跳上摩托车就像跨上一匹骏马,狠抽一鞭子,“驾——”让它跑起来……村口有一个拐角,是个视线死角,看不到拐角那边的情况,应该减速鸣笛;可是来不及了,一个急转弯儿,一辆水泥车赫然出现在面前,摩托车撞了上去……不过,两个凶手都没死……
“抓住了吗?”刘树根问道。
“抓住了,他们撞得不轻,现在也在这儿抢救。”唐三儿说。
“肯定是‘蝙蝠’指使的!”刘树根说。
“也许吧。”
“什么‘也许’?就是他干的!”
“公安会审出来的。”
“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
“那只是个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