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示了一种歉意。
郑天良揣好保密的“材料”到办公室去了,他提前半个小时上班,将钱锁在文件柜里后,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大楼里人都来齐的时候,今天和以往任何一天都没有任何两样,只是一些人穿上了羊毛衫。
宣中阳在清产合资和经营审计联合小组成立会上做了宣传和发动,他说这件事关系到合安下一步改革方案的制定,关系到合安国企的发展前途,所以希望同志们要认真对待,努力工作,在郑县长的直接指挥下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这项工作。最后他还强调了几点:“清产核资原则上是就高不低估,不能让国有资产在股份制改造和产权制度改革中流失掉,还有一点就是经营审计主要是审计经营管理中的合法性问题,宜粗不宜细,对事不对人,要防止通过审计来整人。”
宣中阳这些话讲得很重,而且口气也比较坚决,这使郑天良感到宣中阳与前些日子自己刚分管工业时相比,态度上有了很大的改变。宣中阳这些话明显是说给郑天良听的,既是提醒,也是警告。郑天良在具体布置的时候,充分维护了宣中阳的权威,而且也一再重复了审计是经营性审计,而不是对领导干部个人的审计。
二十六个精兵强将分头进入了工业区各个企业。
郑天良将沈一飞找到了红磨坊套房谈话,这一段时间,郑天良经常在红磨坊找人谈话,这里比较安静,干扰小,也比较隐秘。
沈一飞坐在沙发上,郑天良想起了沈汇丽的造型,他发现这兄妹俩有许多相同之处,沈一飞的身材一直不发胖,而且牙齿也很整齐光洁,这种遗传使他们具有先天的优势,这就像当官有娘老子做后台一样,与生俱来,一路高歌。
沈一飞在郑天良面前始终保持着感恩的心情,语言和动作都非常规范,从不敢造次。他的轻工局副局长是郑天良为他争来的,尽管沈一飞出任副局长更多的是郑天良为捍卫实验区政治的尊严,当时甚至差点跟乔岸书记拍桌子吵翻,但沈一飞内心里还是感激郑天良的。
郑天良剥了一个桔了递给沈一飞,沈一飞说:“老板,怎么好意思让你为我剥水果,我自己来。”
郑天良将桔子塞到他手里,说:“不要客气了,领导就是服务嘛,我为你服务是应该的。”
郑天良的话让沈一飞一时无所适从,他接过桔子迟疑了好半天都没吃,直到郑天良自己也吃了起来,他才食不甘味地咬了一瓣,桔子很酸。
郑天良说:“你今年好像也快四十了吧?按说也该动一动了。”
沈一飞心情有些紧张地说:“四十一了,还望老板能继续关心我栽培我。”
郑天良说:“你原来是黄市长的驾驶员,其实他要是愿意提拨你,打一个招呼就行了。”
沈一飞说:“老板,你是知道的,我自从到实验区后跟了你,黄市长就根本不管我的事了,再说我不过是一个驾驶员,他那么大的官是不会管到我这一级的,我也不会去求他的。”
郑天良说:“话不能这样说,你当初的副科级还是黄市长定的嘛!”
沈一飞说:“没有你大老板的点头拍板,我哪有今天的副科级。”
轻松的闲话里已经包含了重大的主题,这就是郑天良暗示沈一飞可以动一动了,如今郑天良是叶正亭书记看中的抓经济工作的副县长,又是多年的常委,权倾一时是不争的事实。沈一飞脸上泛起了一层想入非非的光芒。
郑天良说:“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一直是比较偏爱的,毕竟在实验区患难与共过,感情上不一样,但是我说不上话。好在现在正亭书记对我比较支持,在我分管的范围内,我还是可以说一些话的,宣县长对我这个老同志也是很尊重的。”
沈一飞想入非非的光芒开始转变成迫不及待的企求:“老板,我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