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饭后,汪海流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三元凉茶店与潘久牢见面。看到潘久牢萎靡不振的样子,汪海流咕噜噜喝了一杯凉茶,道:“老潘,又没干人事了吧你!”
潘久牢细声地道:“那女人会妖术,让你下不了身的。”
江海流道:“说正经的,晚上的行动,全安排妥当了吗?”
潘久牢道:“我这里,绝对出不了问题。”
汪海流道:“那好。八点十五分,让狱头打破良子的鼻子,然后,送他去医院接骨,顺带上举鼎,行至那个两公里的无人区,放举鼎走,然后开枪击毙他!听到枪声,等在附近的我开车过来接走良子!别忘了,举鼎被击毙后,再给他铐上手铐,当然,他的鼻子上的文章,也别忘了做好。”
潘久牢道:“这开枪的事,不是说由您来做的?”
汪海流道:“我想了想,副厅长也认为,我身为一局之长,坐在押送良子去医院的车上,不合适,容易让人产生怀疑!而你则不同,身份。职务、都合适,所以,得由你来完成。”
潘久牢道:“好吧,就这么定!”
汪海流道:“下午,回到所里,你把所有的调包程序再理一遍,要明白,枪一响,东方良就是举鼎,举鼎就是逃跑被击毙的东方良,从书面文字到实物内容,都不能有一点点错漏。”
潘久牢道:“局长请放心,绝对没问题。”
汪海流道:“下午六点,你带人到局里提走东方良,然后回到所里,投进国房的时间,估计就是晚八点左右,他的鼻子一被打破,你就立刻把电话打到局值班室,等值班人员向我汇报后,我同意你提出的送东方良到医院接骨的意见。这样一来,似乎一切都很自然。”
潘久牢道:“响枪后,我得立刻向局里汇报,可那时,你并不在局里呀?”
汪海流道:“我会找个借口的,等我把良子接到可以打出租车的地方,就让他打出租车走,只要你把时间向后推十五分钟左右,我就会在局里的。”
潘久牢道:“良子那儿,谁给他交底呢?”
江海流道:“下午到局里提他时,在车上,你给他悄悄地交底。当然,没必要说得很复杂,告诉他鼻子被打破后,要喊救命,就行了。剩下的话,我接他走时,告诉他。”
潘久牢道:“这么一来,所有的问题,都想到了,也解决了!汪局,你要不要去见见那个会妖术的女人?”
汪海流一笑道:“什么妖术不妖术的,究竟有什么特别?”
潘久牢附到汪海流的耳朵上道:“她那个地儿,只要她用力地绷住,比锁还要锁得紧的……”
举鼎这一夜一天地被关在一个单间里,没人问没人管,没有水喝也没有饭吃,盼着有人早点审他问他,却也不见人,举鼎想,是谁无中生有地陷害自己,说自己参与了贩毒呢?眼看天已经黑了下来,再要没人给点吃的,且不又要忍受一夜的饥饿!于是,举鼎觉得不能再忍了,来到铁栅门边,正要喊人,就见一个曾官提着饭盒朝他走了过来。走来的警官是潘久牢,他先让举鼎抬起手来,为他卸了铐回再把饭盒递给他道:“先换号服,把你这身衣服、手表、都交给我,先替你保管起来!”
举鼎问道:“警官,我的问题,什么时间解决呀?你们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押着我吧?”
潘久牢道:“还不够二十四小时的吧?相信政府,会把你的问题弄清楚,快点吃饭!”
将举鼎换下的衣服及手表收进一只塑料袋里,等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几份盒饭,重新戴上铐子后,潘久牢道:“再耐心点,要不了几个小时,你的事,就会有结果!”
潘久牢离去不到五分钟,另外的两名干警又走近了举鼎的单间,开了门,将举鼎押了出来,举鼎道:“是放我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