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反应过来,怔道:“什么办法?”
妞妞像个小大人一样对着冷梅得意道:“我管你叫姥姥,也管你叫奶奶。”又用小手指着钟世杰道:“我管你叫爷爷,也管你叫姥爷。这样,我不就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两家合一家,两全其美什么都有了吗?”
妞妞话音落地,两位老人的脸不约而同地红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冷梅故意虎起脸盘问道:“妞妞,你老实坦白,这话可不像是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是不是小姨教你这么说的?好孩子不许撒谎,你要是敢对姥姥撒谎,那以后姥姥可不带你来这儿玩啦。”
妞妞低下头,吞吞吐吐承认道:“是。是我小姨。”
冷梅满面绯红道:“这个不懂事的死丫头,没大没小的……对不起,他爷爷,戏言,一句戏言,你可别当真啊。哎,真是的,这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呀?”
钟世杰通情达理道:“没什么,这都是孩子们的一番好意嘛。”
正说到这里,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漠然无视地从他们身前经过。钟世杰无意中抬头一看,那人依稀像是程北可。
墨镜?田鹏远夫妇遇刺案中的关键人物不正是戴着个墨镜吗?难道程北可即是那个墨镜?他又要去干什么?钟世杰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钟世杰变得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眼见着程北可渐渐远去,他情急中忽然一拍脑门对冷梅道:“噢,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一会儿。小冷,实在不好意思,妞妞得让你一个人看着了。我今天玩得很开心,如果有机会,咱俩还带着妞妞一起出来玩好不好?”
不待冷梅回答,他已迫不及待地立起身来。
冷梅此刻的脸色简直红成了个鸡冠,她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等她抬起头来时,钟世杰早已走得人影不见了。
那天心和那雨心,俩人手上分别托着冰淇淋和矿泉水,笑模笑样地走了过来。
那雨心纳闷道:“咦,钟伯伯呢?”
冷梅责问道:“你个死丫头,我问你,你都让妞妞胡说些什么啦?”
那雨心一惊,环顾四周道:“妈,这么说,钟伯伯是让你吓跑了?”
冷梅斜了那雨心一眼道:“你对你妈就那么不自信?我要是那么丑陋,能生出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来?”
那天心瞧着冷梅一副粉面含春的样子,茫然道:“妈,你这是怎么啦?你没有哪儿不舒服吧?”
那雨心乐出了声,坏笑道:“我的傻大姐哟,你和钟慨当年是怎么谈的恋爱?连这个都不懂。”
那天心嗫嚅道:“跟一个警察能谈什么恋爱?他整天忙得臭死,还不是稀里糊涂地就嫁给了他。”
那雨心接着开心地笑道:“姐,你这还看不出来,老妈这是受了刺激,老树发新芽,古木又逢春了。”
一句话把冷梅臊得猛地用两手捂上了脸。
随后,一家人高高兴兴地直玩到日落西山,这才尽兴而返。
妞妞非要住在姥姥家,那天心拗不过她,又好久没有陪妈妈了,当夜也便和女儿一起住在了冷梅家。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间,钟慨突然急急忙忙回家来了。
那天心见丈夫回来,喜不自胜道:“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好几个礼拜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今天怎么舍得回来啦?真巧,我也是刚从我妈那儿回来。”
钟慨边脱外衣边皱着眉头,心神不宁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天眼皮老跳……你和妞妞没事吧?”
那天心怔了怔道:“能有什么事?……噢,你还知道关心我娘俩的死活呀?你快坐下,我给你端饭去。”
钟慨扫了一眼屋里,见父亲不在,又道:“我爸呢?”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