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囚,连最下流的人也可以对你发号施令了。杜赞之简直想哭。
“说说你跟任在娜的关系。”张东明说。
杜赞之觉得有点突然,他跟任在娜的事他们知道了吗?这个问题他得好好思考一下了,他的神智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任在挪跟我有什么关系?”杜赞之反问。
“你怎么认识她的?”张东明可不管杜赞之的反问。
“她当时是市歌舞团的演员。”杜赞之说,“她在市里演出,我去看,这样就认识了。”
“认识之后干什么了?”张东明问。
“没干什么。”杜赞之说。
“有这个可能吗?”张东明嘴角一撇,露出一种淫笑。
乡派出所的人就喜欢让那些卖淫女说她们的床上细节,杜赞之觉得张东明问这种问题跟乡派所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他从心里看不起这种人。
“你给了她多少钱?”张东明问。
谁记得给了她多少钱,她自己也不会记得杜赞之给了她多少钱,即使他们去问任在挪,任在娜自己也说不上来,当然也不会说。“我凭什么要给她钱呢?我又不是笨蛋。”杜赞之说。
“男人在女人面前,尤其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没有几个不是笨蛋。”张东明说。
“我斗胆问问张主任,你见没见过漂亮的女人?”杜赞之说。
张东明听了这句话好像一点触动也没有,他还是问着自己要问的问题:“你跟任在娜上过几次床?”
杜赞之有点反感,但不好发火,他想了想说:“谁不上床,每天至少上一次床,这样一算,每年就上床365次……”
“你别诡辩。”张东明打断杜赞之的话,“我是问你跟任在娜发生过多少次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都在什么地方?”
杜赞之不知道这些事是否可以问,他反正不会回答,除非神经出问题了。
张东明等了好久不见杜赞之吱声,催着问:“说啊I”
杜赞之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张东明说:“你以为什么都不说就没有事了?你别想得太天真了。”
杜赞之说:“这可是你说的。”
张东明说:“如果你自己不说,组织上将从重处理。”
杜赞之说:“我等着。”
张东明说:“市委书记算什么,中国的市委书记多着呢,副委员长同样要揪出来。”
杜赞之说:“在你眼里谁也不算什么,我倒要问问了,在房间里放这么强光的灯对着一个仅仅被怀疑的市委书记,依据哪条规定?”
张东明说:“没有什么依据,房里没有灯怎么工作,这灯才多少瓦,我们能行你怎么不行?”
杜赞之心中愤怒,但不好发泄,但他能说什么呢?这灯其实也不过60瓦,只是他自己不习惯而已,人家能行他怎么不行?人家可以坐在灯光的背面,他不可以坐在灯光的背面,人家能换班,他可不能换班,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这样不停地问话,是否算刑讯逼供?如果你们认定我有罪,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干嘛非要逼人家自己说出来呢?”杜赞之只得间。
“这是尊重你,给你争取从轻处理的机会。”张东明说。
杜赞之想说:“你是放屁,放狗屁!”但出口的是:“我工作几十年了,大小人物都比你见得多,从来没有见过你这种混帐东西。”
张东明咬咬牙狠狠地说:“你骂人啊,你等着吧。”
杜赞之干脆大声说:“像你这样的人不骂还行吗?”
张东明喘着粗气,他还想说句什么,但终于没说出来,恨恨地出去了。
许可什么也不说,跟着也出去了。杜赞之想自己去关掉灯,但左看右看找不到开关。值班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