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看来是要出马呀,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好,我对当头炮。”
“佩服,出马。”
“童特啊,你们最近搞的这手,让我很被动啊。”话题逐渐从棋局上引开了。
“我们并没有和媒体接触。我们是重证据的,没有证据不会随便说话。”
“可你们这话不但说了,而且说的那么响亮。”
“我已经批评过董乐群和叶莹了。我们已经决定给他俩处分。”
“童特,这就没有必要了嘛。列宁不是说过,年轻人犯错误,上帝也会原谅的。咱们打交道也时间不短了,你可能不太了解我这个人,不过我却觉得比较了解你了。”
“哦?那你说说看,你都了解我什么。”
“俗话说,棋品如人品,从你下棋的路上看,你这个人呀就是心眼太直,而且还爱钻牛角尖,爱认死理。”
“是吗?你打个比方。”
“比方说你依那么几封举报信就认定我们高速有问题,结果在帐上查不出问题时又暗中去查我们有没有虚假上市的事,结果呢,股市让你们搅得大乱,我们和你的名誉都受了损失,应该说咱们两人都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那谁受益了呢?”
“我猜想,你的上司方宏宇大概并不支持你这么干,可你认死理,非要这么干,这个局面让你搅成这样你说谁受益了?”
“你是说方宏宇在看我的笑话。”
“我就想不明白,你快退休的人了,怎么还扶不正,干了八年副特派员,还主持了近一年特派办的工作,怎么就让一个小你近二十岁的方宏宇挡了你扶正的路?童特,做为朋友我提醒你一句,看问题太简单了会摔跟头的。”
“老了,有什么毛病也改不了了。”
“童特,问题就出在您这种心态。其实,您心里也一定很清楚,您的情况跟方特完全不一样。”
“愿听其详。”
“范省长要当省长已经是板上钉钉,甚至还有可能直接升省委书记。凭方特跟范省长的关系,只要方特愿意到信州,很快就可以上副省级。您相信吗?”
“我相信。”
“就算方特不离开你们审计署系统,凭他的年轻、凭他的才干,往上走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少可以升到上海深圳京津冀特派办当特派员。我说得不错吧?”
“你说得不错。”
“而您就不一样了。以您现在这样的年龄,往上升恐怕是不可能了,最多弄个正局级调研员——”
“我从一个放牛娃到今天这个位置,我早就别无他求了。”
“好,就算您无他求。可是,您总得留在信州这块地面上养老不是?”
“那又怎么样?”
“既然这样,那又何必把方方面面的关系搞得太僵呢?
“我心里当然清楚,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童特,我可没那样说。”
“谢谢你的忠告孙总,我会牢记在心的。孙总,我这个简单之人能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吗?”童北海的急性子还是让他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这么晚了来找我下棋,肯定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带着一脑子的问号来的,说吧,什么问题。”孙立新哈哈一笑,没想到这个炮筒子今天还和他周旋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难得呀。
“何子扬和你有仇?”
“我和这种小人不来不往,我来高速时他已经是我们下属的君达公司经理,上下级关系而已,有何仇可言呢?”
“你们现在又化仇为友地站在了一起,为什么?”
“原本没仇,又何谈化仇为友呢?童特,你的问题很奇怪呀。”
“你是不是为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