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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章如月疯了
都是贼头贼脑的。咦,你紧看着我的脸干什么?难道上面真写了苦难两个字?”

    章如月挽着夏亦雪一齐坐下。

    “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很难,对吧。”

    夏亦雪和章如月坐在一起,就像一片绿叶反挨着一片黄叶。

    章如月故作轻松地笑道:

    “想他的时候,就把沙发当作他,把沙发的扶手当作他的手臂。”

    话未说完,泪却无声地滚落下来。章如月的拇指和食指呈人型,叉在眼角边,秀颀的食指趁势理了理鬓边的发丝。

    “噢,别哭了,别笑了——如果你想哭,想哭就哭个痛快吧。”

    夏亦雪对章如月说。

    夏亦雪这么一说,章如月反倒不哭了。

    “你不知道,我是一个不称职的妻子。俗话说,妻贤夫祸少,如果我人精明一些,事情就不至于这样。”

    “这不能怪你。”

    “我本可以劝劝他的,但是能怪我们吗?我们又没有把手伸得长长的,是那些人自愿上门的。你不知道,几乎每天晚上,来的人就像苍蝇一样,飞出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有时候我想,被这苍蝇一样的人包围着的,也不是好东西,不是臭了的,就是馊了的,老程不是个好东西,我也不是。”

    “可是,谁能坐怀不乱呢?程家卿像那样的人吗?”

    说到坐怀不乱,章如月脸一红,她辩驳道:“可老程也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啊,他只是想使我们的晚年有一个好的保障。”

    “有退休金,晚年不就有保障了。说到底,你们还是一山望着一山高,心里面不甘平淡。”

    “是啊,错就错在一念之差埃如果老程不去安宁那个该死的地方,事情不会这么糟。谁知道他当初是怎么鬼迷心窍来着,听说有一个机会,他就不管不顾,赴汤蹈火似地就要去。去了,当了县长又当书记,一当书记就不顺,又是倒房,又是洪水,又是闹事,又是打啊斗的,又是砍啊杀的,天灾人祸,好像都冲着他来了。”

    “你知道程家卿在安宁都做了些什么?”

    “老程的公事,我是向来不问的。他一天到晚忙得像个转来转去的陀螺,但除了经济上的问题,他是不会有其它问题的,这点,我可以保证。他如果是个在政治上有野心的人,当初他就不会抛下值钱的乌纱帽来娶我。他是不服这口气,凭什么把他的书记撸下来,他又不是没有能耐。他是那里摔下那里爬起,硬要拉开架式给别人看,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他要争气,偏偏老天不帮忙,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有什么办法呢?”

    “做官多是逢场作戏,锣鼓一敲,就得上常太平无事时,你调脂弄粉,也是本事。

    江山社稷难保了,你提刀上沙场也是无能——有时候也靠运气,但是程家卿不属于这样的官员。他能迅速重新崛起,这样的美事几人能有,你能说他的运气不好——这不是运气的问题。”

    “求求你别提这个,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他。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再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有时我不吃不喝,弄得饥肠辘辘的,反倒没有想他难受。我不敢想他,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略微想想吧,可是一想就控制不祝唔,我承认我是一个不可救药的女人,谁叫我是一个好心肠的女人呢。”

    “哼!好一个好心肠的女人!你就不为自己想想,你别整天程家卿程家卿的,他不是你的支柱。”

    “不,他是我的支柱。”

    “你错了,谁都不是另一个人的支柱,男人也不是女人的支柱,你是独立的。有几次,我想打电话给你,把这个告诉你。我见你爱得太投入,况且你的身份也不同了,就作罢了。”

    章如月苦笑了一下,“我还有什么身份可言,跟老程结了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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