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p>

    「感情这事儿又不能勉强，陈以淮，你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你什么意思啊？！」</p>

    她声音越来越大，周围很多同事都扭过头来看。</p>

    陈以淮脸色涨红：「行了，我说错了行吧，快迟到了，赶紧走吧！」</p>

    说着拽着她逃也似的离开了。</p>

    姜芊还不忘了回头朝我挥手，大声道：「别忘了，一定来参加婚礼啊！」</p>

    我攥起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p>

    ……</p>

    过了几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p>

    陈以淮奶奶的电话。</p>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p>

    陈以淮很早就带我回家见过家人了，虽然他是个混蛋，但他家人对我都很好。</p>

    尤其是奶奶很喜欢我这个未来孙媳妇儿，每次我去都给我包大大的红包，每年都会给我压岁钱。</p>

    我离开的时候，她总舍不得地拉着我的手：「菁菁啊，你太瘦了，回去好好吃饭的，女孩子胖一些才有福气的呀！」</p>

    然后她会把养的所有土鸡蛋土鸭蛋都给我带上，再给我杀几只鸡带上。</p>

    「你回去好好补补，这都是散养的，有营养的！」</p>

    「不要给陈以淮那小子吃，他皮实得很，不用吃这些东西。」</p>

    她会看着我们这个城市的天气预报，时常给我打电话。</p>

    「明天要下雨啦，菁菁，出门记得带伞啊。」</p>

    「这几天有雪，菁菁，我给你买了一件厚羽绒服，我也不会寄，叫你阿姨给你寄去了啊。」</p>

    「菁菁，什么时候再回来呀，奶奶养的大鹅可好了，就等你回来杀了吃了……」</p>

    这个老人对我像对亲孙女一样，我迟疑着道：</p>

    「奶奶？」</p>

    奶奶的声音没了以前的中气十足，虚弱了很多。</p>

    「菁菁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和陈以淮那个臭小子分开啦？」她小心翼翼道。</p>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好多天都没有哭过了，她这一问，我的眼眶竟然忍不住热了起来。</p>

    「奶奶，」我小声道，「对，他喜欢上别人了。」</p>

    奶奶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听起来很是难受。</p>

    「那个臭小子，是他没福气，小王八蛋……」</p>

    「菁菁，你是个好孩子，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p>

    我闭了闭眼，哽咽道：「嗯。」</p>

    又说了一会儿，奶奶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陈以淮的电话紧接着来了。</p>

    我皱眉：「喂？」</p>

    陈以淮静了片刻，有些为难道：「菁菁，奶奶身体不大好了……」</p>

    「听医生说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她临走之前很想见你一面，自己又不好意思说。」</p>

    「你能不能——能不能回去看看她？」</p>

    再听到他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就要拒绝。</p>

    我不想再跟陈以淮扯上任何关系了。</p>

    可是话在舌尖转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p>

    我眼前总是浮现每次我离开时奶奶紧紧拽住我的手，殷殷道：「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啊？」</p>

    「在外面别心疼钱，没钱管家里要，一定别吃苦！」</p>

    我万分纠结：「我……」</p>

    陈以淮的声音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