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节课偏偏安排在早八点，江如鸣和何燕然必须相互掐大腿才能不睡着。</p>

    教授姓李，叫李闻疏，很有文气的一个名字。</p>

    李闻疏上课从来不用PPT，一向都是直接发纸质讲义，从法条到案例几乎没有水一分钟。但江如鸣有点惊讶地发现，他好像真的懂得很多，讲案例——尤其是曾经或现在的时事热点案例的时候，总是能说出跟网上评价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来。</p>

    更奇怪的是，明明他说的观点不符合网上那些“朴素的正义感”，但江如鸣作为一个外行，竟然觉得……很有道理。</p>

    所以听着听着，她倒是真觉得这门课有点意思了。</p>

    只是……由于李闻疏在讲述一些案例的时候，口吻听起来似乎像是知道一些内情，所以说的有些东西犀利敏感得听得江如鸣都替他害怕。</p>

    这个时候，李闻疏就会单手推一下眼镜，抬眼扫一遍教室，在大家忍不住为他的大胆发言惊诧的时候，似笑非笑道：“希望今天没人听完课就去举报我。被举报了太多次，我都快成你们刷单的了。”</p>

    有同学忍不住笑出来。</p>

    李闻疏又低头看着手中的讲义，转而道：“没事儿，想去举报就去，学院目前暂时还没人能管我。”</p>

    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非常狂的话，听得何燕然忍不住对江如鸣使眼色。</p>

    江如鸣也挤眉弄眼的，心里觉得这个教授真是各种意义上都不一般。</p>

    好不容易坚持到下课，江如鸣和何燕然赶紧出去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p>

    “啊……困死了。本来我今早就失眠，现在上完课更困了。”</p>

    她们上午除了李闻疏的课就没有其他课了，所以也不着急走，坐在教学楼对面的椅子上晒太阳休息。</p>

    江如鸣闭着眼睛假寐，眼下有一圈青黑。</p>

    何燕然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手机一直滴滴答答地响着，好像有很多新消息。</p>

    江如鸣被吵醒了，眼皮沉重地睁开，无意间瞟见了何燕然的手机屏幕，第一眼就看到了群聊里备注为“齐鹤”的人发的消息。</p>

    “昨天聚餐很开心！大家都辛苦了，下次比赛我们一定会赢回来！[加油][加油]”</p>

    江如鸣乍看见这个名字还恍惚了一下，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这个“齐鹤”是现实中的齐鹤，不是她昨晚在梦里见到的那个“齐鹤”。</p>

    她随口问道：“这是你们篮球社的群？”</p>

    何燕然扭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是啊。昨天输了比赛，大家都挺不开心的。”</p>

    江如鸣又问：“你们昨天出去聚餐的怎么样？”</p>

    何燕然似乎一时之间没理解她干嘛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挺好的啊，大家吃了饭情绪都好多了。玩得还挺开心的。”</p>

    江如鸣蓦然想到在梦里，她问齐鹤是不是还要去跟大家一起聚餐，他一脸不想去的表情说：“那有什么意思？”</p>

    现在再看到篮球社里齐鹤发的那条“昨天聚餐很开心”，她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之中知道了别人的一个小秘密。</p>

    她觉得这有点好笑，忍不住笑了两声。</p>

    何燕然一脸不解道：“笑啥？咋了？”</p>

    江如鸣摇摇头，笑道：“不告诉你。”</p>

    何燕然皱皱眉，叹息道：“我女现在有秘密了，都不告诉你妈妈我了。”</p>

    江如鸣笑嘻嘻的，就是不说在笑什么。</p>

    过了几天，江如鸣找何燕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