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男人眼神平静无波。</p>

    只有苏宝尔才能听出夹杂在其中，隐藏在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p>

    好在宋牧则没有看人洗澡的爱好。</p>

    苏宝尔匆匆洗干净出去后，他眼底的欲色浓的像风雨汇聚的墨，将她整个人丢在床上压下来。</p>

    苏宝尔知道今晚不会好过。</p>

    宋牧则可能有点别的癖好，平时还好，不高兴了就展现出来。</p>

    他重重咬在苏宝尔腰侧，齿痕深深，几欲见血。</p>

    “苏宝尔，你最好记得我们最开始的约定是什么，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p>

    咬牙切齿的叹息，苏宝尔闷在枕头里，眼角沁出眼泪。</p>

    亏她有一瞬间还觉得宋牧则有心，做那些，是不是真的把她放在心上。</p>

    是她忘了，宋牧则想要的，不过是个干干净净留在他身边听话的金丝雀-</p>

    醒来时，深深的疲惫。</p>

    身上，腿上，到处都是不堪入目的痕迹。</p>

    一下床，除了腿心传来的疼痛，腰上被宋牧则狗啃似的咬了的地方更是疼的厉害。</p>

    苏宝尔缓了片刻才收拾干净下楼。</p>

    宋牧则的别墅很大，桌子摆满了早餐样式，却不见他的身影。</p>

    “苏小姐是吧？”笑容慈祥的老妇人走过来，眯着眼打量她片刻，“我是张妈，宋先生交代过，你醒来先用早餐，之后可以自行离开。”</p>

    苏宝尔咬唇：“好。”</p>

    没有追问宋牧则去了哪，那不属于需要她知道的范畴。</p>

    在这一段各有所需的交易中，苏宝尔只需要端正位置，做好一个情人应该有的本分，其他的都是逾越。</p>

    她今天还要去学校提交论文。</p>

    时间很赶，苏宝尔没什么胃口，最后只在张妈的要求下逼着自己喝下了半碗粥。</p>

    宋牧则留了司机送她。</p>

    苏宝尔离开时注意到墙上挂了一副和整个布局格格不入的画。</p>

    并且，是她画的画。</p>

    苏宝尔惊讶，她的画为什么会出现在宋牧则家里？</p>

    紧接着，苏宝尔意识到一件事，这幅画的署名并不是她。</p>

    张妈注意到她停驻，走过来询问：“苏小姐怎么了？”</p>

    苏宝尔犹豫了下：“这是宋牧则收藏的艺术品吗？”</p>

    张妈的笑隐了隐：“是的，不过估计是先生买回来忘了，所以一直挂在这。”</p>

    忘了？</p>

    苏宝尔诧异。</p>

    这么一副醒目的话，如果不是主人允许，又怎么会突兀的在这挂了这么久。</p>

    她看见画上的落款是一个M。</p>

    似乎明白了什么。</p>

    那个和她联系了好几年的外国人，就叫M。</p>

    为了钱，苏宝尔给那个人，稳定的做了几年代笔。</p>

    后来跟了宋牧则，才断了。</p>

    而现在，她的画，出现在宋牧则的客厅里，背后是昂贵的价格，和廉价的她对比，多少有点讽刺的可笑。</p>

    苏宝尔索性不想了，转身出门。</p>

    她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一觉醒来，她打开手机无数次，郑伟旭竟然没有给她发过一条消息。</p>

    苏宝尔不会相信因为宋牧则昨天的举动，让他退却不再纠缠。</p>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