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工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眼睛亮亮的，捧着我的脸：</p>

    “姐姐，我们出去庆祝一下。”</p>

    “好啊，吃顿大餐然后去酒吧嗨一下。”</p>

    沈约的眸色暗下来，捏着我的衣角。</p>

    “那里很吵，我会听不清你说话，而且人又多，我和你走散了怎么办。”</p>

    失忆后的沈约，仿佛有什么分离焦虑症，除去上班时间，一步也不肯和我分开。</p>

    而现在，他早已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小奶狗了。</p>

    我紧了紧拳头，越过舞池去包厢那边。</p>

    一间包厢门没关紧，嬉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p>

    “沈哥，别瞒着兄弟，你失忆这两年，是不是谈恋爱了。”</p>

    “你要跟韩飞雪结婚，跟那姑娘解释清楚了吗？”</p>

    另一道声音跟上：</p>

    “解释什么啊，沈哥跟她在一起两年，就是她天大的福气了，难道她还要嫁给沈氏集团继承人，她配吗？”</p>

    “就是，她一个卖花的，难道还想攀高枝不成？”</p>

    沈约坐在人群中间，半倚在沙发上。</p>

    在嘈杂的嘻哈声和缭绕烟雾中眯着眼睛，看起来格格不入。</p>

    见他不说话，旁边的人接着打趣：</p>

    “沈哥，别告诉兄弟你对那个卖花女是动心了吧？”</p>

    沈约笑着拔掉他嘴里的烟，按进他的酒杯里。</p>

    火星湮灭在酒精里，橘黄色的液体冒出一阵气泡。</p>

    诡异的寂静。</p>

    沈约坐正身子，唇边的笑意还没散去，眼里的光如银器般毫无温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