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撕破脸，陈常山也不示弱，“刘海，你能坐在这，是因为你有个好爸。我能来这，是我自己努力的结果。没有你爸，你屁都不是。我虽然垫底，但我肯定有翻身那一天，到时你给我提鞋都不配。”</p>

    “你还让老子给你提鞋，反了你了。”刘海叫骂着就要往上冲。</p>

    旁边人忙拦住刘海，“刘哥，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也就是说说大话。陈常山，你也别光说大话，你啥时候能翻身，恐怕我们等到退休也看不到吧。”</p>

    哄笑声又起。</p>

    刘海哼声，“陈常山，你以为你能考进来就能混得起来，我告诉你，凭你两脚全是泥，一个穷二代，你就一辈子翻不了身。你不服气咱们就打一赌，现在局领导正在会议室开会，讨论上季度人员考核，等考核结果出来，你排在老子后面，你就从这爬回你办公室，以后老老实实给老子当垫底。敢赌吗？”</p>

    众人齐声喊对，一起看着陈常山。</p>

    陈常山深吸口气，“如果你输了呢？”</p>

    众人皆一愣，没想到陈常山不仅敢接招，还敢继续挑衅。</p>

    有人劝道，“陈常山，别倔了，就算这次考核你能混个合格，也肯定排不在刘哥前面。赶紧给刘哥道个歉，事就过去了。”</p>

    刘海挺胸叠肚，下巴扬起，等着陈常山道歉。</p>

    办公室内静了片刻。</p>

    陈常山从兜里掏出一盒未开封的华子，平时他抽不起这烟，今天是为了求刘海办吴丽的调动，事先准备的。</p>

    “呦，陈常山连华子都备好了，这就对了，赶紧给刘哥点上，说点好听的。”有人道。</p>

    陈常山却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打开烟，啪，自己点了一支烟，一缕烟雾从陈常山面前飘起，吹散烟雾，陈常山看着刘海道，“等结果，你输了，也从这爬到综合办。”</p>

    众人面面相觑。</p>

    刘海也以为听错了，“陈常山，你今天吃错药了吧，真敢和我赌？”</p>

    “你怂了？那你就现在爬。”陈常山冷冷道。</p>

    刘海一晃脑袋，“孙子才怂。赌！”</p>

    陈常山点点头，“一言为定。”</p>

    “一言为定。到时谁不认账谁是孙子。”</p>

    办公室里陷入安静，但每个人都感觉到紧张的气氛。</p>

    有人拍刘海马屁，“刘哥，既然你俩真赌了，我就去会议室门口守着，会议一结束，立刻通知你。”</p>

    刘海也点了支烟，“去吧。顺便告诉保洁，一会儿不用擦地，有人擦地。”</p>

    马屁精瞥了陈常山一眼，笑应好，立刻离开了办公室。</p>

    办公室再次陷入安静，不断的烟雾起起落落。</p>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墙上的表当当响了几下，楼道里传来急促脚步声。</p>

    咚。</p>

    门开了。</p>

    马屁精出现在门口。</p>

    “刘哥，会议结束了。”</p>

    刘海喝口茶，悠然问，“啥结果？”</p>

    马屁精咽口唾沫，“你是合格。”</p>

    刘海脸色变变，“他呢？”</p>

    “优秀。”马屁精道。</p>

    咣当。</p>

    刘海手里的茶杯跌落到桌上，茶水洒了满桌，“你是不是听错了？”</p>

    “没错，通告一会儿就下发。”贾明也出现在门口。</p>

    刘海立刻站起，“贾主任，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