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宝贝女儿蜷缩在床脚,用被子裹紧身子,双层口罩捂着脸。</p>
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毫无生机。</p>
她就像一朵还没盛开就要凋零的花骨朵。</p>
我心疼坏了,眼里含着泪,轻声呢喃:「玥玥呀,妈妈回来了。」</p>
玥玥睫毛微颤,愣怔片刻,一头扎进我怀里,哭得泣不成声。</p>
「妈妈不要玥玥了。</p>
「玥玥好想妈妈。</p>
「玥玥是不是快死了。</p>
「玥玥不想离开妈妈。」</p>
「……」</p>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一定承受了极大的心理压力。</p>
我紧搂着她,亲吻她的脸颊:「妈妈永远不离开玥玥,玥玥的病一定能治好。」</p>
玥玥转忧为喜,依偎在我怀里睡着了。</p>
王阿姨示意有话和我说。</p>
我把玥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去了客厅。</p>
王阿姨眼神闪烁,搓着手,欲言又止。</p>
她来我家两年多,我当她是家人,请她有话直说。</p>
她叹了口气,说这时候不该走,但要回老家带孙子。</p>
我没怪她,结清钱,让她走了。</p>
临走前,王阿姨好意提醒,昨天给玥玥洗澡时,发现她下身也有病。</p>
她还小声嘟囔一句,娃娃怕是中邪了。</p>
刚回家还没来得及查看,我赶紧去了卧室。</p>
解开玥玥的内衣,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猩红。</p>
前胸后背的皮疹、水泡连成片,隐隐散发出腥臭。</p>
肚皮上有竖纹。</p>
生过孩子的女人都知道,那是妊娠纹。</p>
经历这么多,没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p>
我压制住波涛汹涌的情绪,小心翼翼查看她的下身。</p>
很多淡红色丘疹。</p>
有些已经糜烂。</p>
我不确定这是什么。</p>
拍照后在互联网医院咨询,竟然是尖锐湿疣。</p>
一种性病。</p>
我的大脑轰一声炸开了。</p>
抱着睡梦中的玥玥,我冲进了医院急诊科。</p>
医生给玥玥检查完,震惊无比。</p>
3 岁的玥玥除了尖锐湿疣,还合并梅毒。</p>
医生要求我也做一系列检查。</p>
确定我没感染任何性病后,认为我女儿被性侵了,直接报警。</p>
我是玥玥的唯一监护人,警察让我说明情况。</p>
家里有监控,在我离开期间,玥玥从未离开过家。</p>
唯一的原因,就是玥玥得的怪病。</p>
我颤抖着手,把一堆就诊病历拿给警察看。</p>
有个女法医看了所有检查单。</p>
又撩起玥玥的衣服,细致检查。</p>
女法医说,玥玥的皮肤病不是原发,更像是外部嫁接。</p>
比如,玥玥体内未检测出梅毒螺旋体,但皮肤上呈现出梅毒表征。</p>
这些情况不符合现代医学原理。</p>
无论是什么原因,如果未及时对症下药,恐怕时日不多。</p>
女法医的话犹如晴天霹雳。</p>
多日奔波,心力交瘁,我眼前一黑晕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