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糟老头子...”

    “追黎沅的那么多，她偏偏想不开傍老头子，又胖又丑她也下得去嘴...”

    黎沅把塑料盆重重扔在水槽里，拧开水龙头，水花四溅，砸得女同学后半句没讲出口，互相使了个眼色离开。

    她早知道钟雯手段阴险。

    表面假惺惺认错，背地里宣扬自己冤枉，博取同情，顺便给她拉仇恨，孤立她。

    不过好歹是道歉了，对钟雯是极大的羞辱了。

    因为第二天要去北航集团，黎沅一夜睡不安稳，这些日子她和牧昱琛碰面的次数太频繁了。

    越频繁，越悸动，越会偏离轨道。

    秦商得知部门经理是带着她，主动提出要去，于是黎沅变成了秦商的临时助理。

    “你那天为什么在牧夫人的包厢？”

    秦商开车很野，黎沅牢牢抓住安全带，“牧总工捐赠了舞蹈室和图书馆，系主任让我去感谢牧夫人。”

    反正秦家和牧家不熟，牧家挺瞧不起秦家的，黎沅说什么都行，秦商无从查证。

    见牧昱琛要提前预约，前台小姐根据对方的实力排队，实力强的，预约一个好时间面谈；实力一般的，趁着牧昱琛休息，抽空交谈几句；实力差的约不上。

    秦商预约了午休的十分钟。

    不是什么好时间。

    而且比较紧迫。

    “阶级是老祖宗打下的江山，一两代人的努力跨越不了。”秦商垂头丧气瘫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自言自语，“牧家是不是有红色背景？”

    黎沅检查了最后一遍资料，核对市场数据，十二点整，牧昱琛准时准点出现。

    他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高管簇拥着从会议室出来。

    这是黎沅第一次见到牧昱琛在公司的模样。

    精英，威严，霸气。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纽扣系到咽喉的下一寸，庄重的熟男风从他的每一颗毛孔渗透出，撩拨得人眼热。

    他的冷峻内敛是骨子里的，连睡着也这样。

    牧昱琛的睡相比女人还斯文好看。

    黎沅的位置很显眼，牧昱琛也发现了她，脚步稍稍停顿，没有理会。

    “牧总工！”秦商上前拦住他，“我们万利公司预约了。”

    牧昱琛有过目不忘的好眼力，认出他是名园穿牛仔外套的男人，“黎沅老板的儿子？”

    “是我！”秦商受宠若惊，随即又疑惑，“您认识黎沅？”

    “认识。”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