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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做了什么
    我无忧无虑的生活忽然蒙上了一层雾霾,拨不开的迷雾笼罩着我。我下意识摸着肿胀的左脸,反思这些时日自己的所作所为。

    家仆们日夜守在门外开导我,她们以为我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爹爹放我出去,事实上我没有。我分得清大是大非,爹爹从没如此反常过,说明我的行为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危险和麻烦。

    宁乾洲通过我,无形中做了什么事情吗?

    向外界传递了什么信号吗?

    他做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我爹爹。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我嫁给臭名昭著的靳安。长夜辗转反侧,我又梦见了上一世那个场景,血光泼天,陆寒州满身都是枪洞,跪在血泊里慌张抱着我,“微微,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

    他吐着血,将我抱得那样紧,脸颊埋在我的肩头,“我爱你,我爱你……”肩头耸动不止。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徒然他的脸又变成了爹爹狰狞的头颅。

    漂浮在空中怒吼,“想起来!快想起来!阻止一切!”

    爹爹张大了皱巴巴的嘴,嘴里只剩下半条舌头!血窟窿般一开一合不停地冲我咆哮,我终于听清了他咆哮的内容,他说,“宁乾洲!”

    我于绝望惊恐中从噩梦里醒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泪流不止,前世的记忆走马灯般从脑海中掠过,深渊般的绝望撕扯着我。

    我深深蜷缩起身体,害怕极了。

    连哭都不敢哭,呼吸都停了。

    “小乖乖。”爹爹苍老和蔼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做噩梦了吗?”

    他凉凉的眼泪滴在我手背上,我惊恐缩了缩身体。

    爹爹干枯的手抚摸我肿胀的脸,疼惜不已,“爹爹下手重了,对不起。还疼吗?”

    我惊惊颤颤地将脸放在他掌心,难以名状的悲伤痛楚翻涌心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我说,“爹爹,是我对不起你,不该挥霍你的血汗钱,不该跟宁乾洲来往,不该给爹爹惹麻烦,你总是爱我的,没有人比你更爱我。”

    我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他拥我入怀无奈叹息,“爹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他颤抖地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盒胭脂,胭脂包裹在层层手帕里,“爹爹从岭南给你带回来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我点头。

    当晚,他便解了我的禁足,爹爹走后,我从床上爬起来,翻墙溜出门,深夜去了一趟镖局,找到我最要好的朋友,花重金买下最厉害的武镖替我办几件事。

    随后回到家,安分守己。宁府再来人邀约我的时候,我总当着我爹爹的面拒绝,甚至写了封“断交信”寄给宁乾洲,自此,他再没约过我。

    爹爹对我的态度很满意,开始有意无意跟我提及那个叫靳安的男人。在爹爹口中,那个男人年少有为,样貌英俊倜傥,是个爱国的大英雄。

    若不是活了两辈子,我差点就信了。

    爹爹原本要带我去岭南一趟,谁知去岭南的路被军队截断,时局突发动荡,报童满大街吆喝卖报,靳安联合两大军阀突然对宁乾洲的晋北军发动偷袭,大街小巷难民愈发常见。

    行程便这么耽搁了。

    爹爹时常焦虑地背着手,在家里走来走去。每日报童一来,他就匆匆跑出去了解最新战况。

    “前阵子,算命的瞎子给老爷看了一卦,说老爷最近有一劫。”婶娘磕着瓜子,八卦道:“我们都不信,老爷信得很,日夜求神拜佛。今儿个又把那算命的人请到府上了。”

    “好几次守夜,我看见老爷都没睡。”雀儿说。

    我坐在秋千上算日子,远远看着我爹爹坐立难安,那算命瞎子不晓得跟我爹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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