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耍流氓
逾越心思说出来,徐栀自己也难为情。
可此刻她觉得当务之急,是为自己刚才的唐突行为解释。
她弱声:“是因为药,我才、才对你有那种心思,希望你明白,别靠近我了,不然我、我……”
“靠边停车!”一道突兀的女声打断徐栀的自述。
徐栀大脑宕机两秒,怎么还有人?
她手指抠住西装翻领处往下压,露出一双杏眼。
能看见前排的女人清丽的侧脸。
女人再开口:“傅总,我坐后面来照傅徐小姐吧。”
“不用。”傅衍拒绝。
他看向徐栀。
她睫毛扑闪两下,不动声色地缩进西装外套里。
现在,只剩两只被黑丝包裹的小腿在外面。
梁草收回视线,坐正。
刚才那句‘靠边停车’是梁草作为傅衍七年的助理以来,第一次擅自、自主地做出命令。
结果……
其实无需深想,在傅衍‘不用’两个字并未出口时,车辆没有半点减速的痕迹就足以说明一切。
她的命令,得是作为他的传递,才是命令。
那是一条身份地位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她觉得今晚的自己,有点可笑。
觉得自己可笑的不止梁草,还有徐栀。
徐栀在发现车里还有旁人时,羞愧到心里不燥了,浑身也不痒了。
特别是那两句辩解。
——我快忍不住了。
——我控制不了。
她存了什么心思,忍不住什么,又控制不了什么,不言而喻。
得亏是因为喝了那种不三不四的药,也算是身不由己。
徐栀躲在暗处夹着尾巴装死,甚至默声念起佛经,是她儿时在姥姥跟前零零散散学的几句。
老人家曾经说过,念佛经可使人心平气和。
可她也太平和了,平和到睡着了,又或者不是睡着,是再次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很多动静,而徐栀彻底清醒时,是在医院。
她感觉手背微微刺痛,睁开眼睛,好几秒,才适应明亮的光线。
徐栀环傅四周,这是一间单人病房。
她躺在床上,而那个天仙似的男人站在床尾。
男人个高,比旁边那位年长的英国男医生还高出半个头。
两人正在对话。
徐栀的注意力都在男人身上。
纯白的房间,男人上身黑色针织衫,下身传统剪裁的暗色西装裤,如此简约无亮点的穿着,反倒突出肩宽、腰窄、腿长的优越身材比例。
大概天然去雕饰就这么个意思。
护士突然出声:“徐小姐醒来了。”
徐栀这才侧头,发现自己旁边半蹲着护士小姐,而她手背被刺了针头,在输液。
徐栀眼前黑了一瞬。
她怕针。
她立马移开视线,这时,她还想起前些日子徐霁的调侃。
——看见针就尿裤子的人……
徐栀庆幸,被扎针的时候并不清醒。
恍然间,医生和男人都到了病床边。
医生问了徐栀两个简单的问题,徐栀都摇头,医生这才带着护士离开。
静谧的空间,徐栀能听见自己并不平缓的呼吸声。
她也不敢直视旁边的男人,她眼睛睁一下,闭一下,到处转悠。
男人坐在床边的钢架椅子上,开口:“还好吗?”
徐栀嗓子干哑:“还…好。”
男人:“你现在还不能进水。”
“哦。”徐栀都怀疑这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