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傅衍又点头。

    “就是稍微有一点奇葩。”徐栀滑稽地掐掐手指，比了个‘一点点’的姿势，“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在外靠朋友，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老话诚不欺人。”

    傅衍笑笑，把桌上的小糕点推过去：“没有坚果，你尝尝。”

    圆形白色小瓷盘，瓷盘边缘有一圈小花。糕点三角形，侧面能看见很多层次，面上整铺覆盆子。

    “谢谢。”徐栀拨了一下头发，慢条斯理品尝着甜点，“其实还是有点影响我的心情。”

    “嗯？”

    徐栀抬起眼眸，怒目娇嗔：“她那话什么意思？是看不起谁？难道我来留学是为了交朋友，或者为了镀一层金玉其表的金吗？”

    傅衍笑笑，否认：“自然不是。”

    徐栀根本不管傅衍的回答是不是客套，顶着一脸疑问，眨巴眼睛：“你为什么觉得不是？”

    傅衍倒是没什么犹豫，脱口而出：“徐小姐很优秀，以优异成绩考入北都大学‘广告’专业，主动申请学校交换项目选择‘市场营销’专业，事事有想法，事事有行动。除此之外还多才多艺，让人很是自愧不如。”

    徐栀喜欢听好听话，被夸得飘飘然。

    原本预想的小尴尬居然根本并不存在。

    两人聊了一会儿，徐栀也能开玩笑。

    她偏着脑袋一乐，用手掩住嘴巴，声音放轻，神神秘秘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优秀还这么努力吗？”

    傅衍调整坐姿，身子微微前倾，头微侧似有若无地递上耳朵。

    他侧脸线条凌厉，英气。

    明明隔着桌子的距离，徐栀却觉着人贴到了面前。

    傅衍顺着徐栀的意思问：“为什么？”

    徐栀发现自己失神一瞬，轻咳一声，正经语气：“我哥太笨，为了我爷爷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我无法独善其身。”

    傅衍被逗笑了，倒不是徐栀的幽默，是想起刚才同徐霁坐这儿闲话等徐栀时，徐霁说过类似的话。

    ——我妹太蠢……

    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呢？

    当时他们正聊着昨晚的乌龙。

    通过Pub和医院共同调查化验，发现是徐栀在吧台误喝了一小口带花生酿的调和酒。

    听见这个结果，徐霁当时的原话是：我妹太蠢，脑子天马行空，让你见笑了。不过相处久了你就知道，她也挺可爱的，招人喜欢。

    傅衍在想什么，徐栀不得而知，只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

    这种眼神不让人讨厌，大概和他由内而外的气质有关，不觉任何冒犯之意。

    而他的气质是什么呢？

    是正经的，风雅的，不容侵犯的。

    像历史记载里会为了自证清白而自戕的君子，让人不敢越矩。

    但徐栀自小就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她甚至有些天然的反骨和叛逆。

    比如小时候，有人跟她说这个碰不得，她反而起了要去碰碰的心思；

    又比如上学时，大人说女孩儿不适合学理，她就偏要选择理科；

    还比如和徐霁从小干架，弄得家里鸡飞狗跳……

    为此，她也是受了不少教训。

    而此刻，徐栀看着这个‘君子’，心里痒痒的。

    她想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