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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歹徒疯狂虐待时,我的男朋友正在医院陪他的小青梅。</p>
濒死之际,我终于打通了他的电话。</p>
可男人的语气却是冰冷至极:“别闹,霜霜脚扭伤了,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p>
他挂断了我的电话,也错过了我的最佳救治时间。</p>
后来,作为法医的他受命处理一起凶杀案。</p>
他分析出了死者的年龄、身形、外貌,甚至是具体工作。</p>
唯独没有分析出——被他解剖的人是我。</p>
......</p>
我死后的第三天,灵魂飘荡在空中。</p>
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推进医学院实验室的负一层,抬上冰冷的实验台。</p>
彼时,教授陆言刚刚安抚好小青梅沈霜的情绪,驱车从医院赶回来。</p>
他褪去身上的黑色大衣,换上干净的白大褂。</p>
在他身后,跟着两个大二的学生。</p>
目光在触及到手术台上静躺着的我时,陆言眸色一顿,划过晦暗。</p>
倒不是因为他认出了我,而是那具女尸的死状过于惨烈。</p>
静默几秒,只见他微微颔首,低沉道:“逝者安息,一路走好。”</p>
这不过是出于惯例,对大体老师的一种尊重表现。</p>
像陆言这种看惯了生离死别的人,这点皮毛不足以撼动他。</p>
可身后跟着进来的学生就不一样了,他们捂着嘴,到一旁的垃圾桶中将早饭吐了个干干净净,还忍不住嘀咕:</p>
“这也太狠了吧,皮肉都和五官融为一体了,到底死前是遭受了什么折磨?”</p>
“照我分析,应该是遭受了汽车的拖行!”</p>
“妈的,那罪罚真该死。”</p>
“根据外观特征看,死者应该不超过三十岁。这也太可怜了!”</p>
…</p>
对于他们的谈话,陆言毫无兴趣,只道:“讨论完了么,讨论完了就来学新课。”</p>
“教授,我们这就来。”</p>
“大体老师一共分为三种。一种是被制成标本永久封存,第二种是被当成教学标本,第三种是提供给学生解剖使用,增加学生的实操经验。”</p>
说着,他将视线落在我身上,“她,是第三种。”</p>
陆言戴上手套,熟练地将防腐液灌进我的血管中。</p>
只是在他执起我的手腕时,男人身形一僵。</p>
因为他发现——死者的手腕维度和我的极其相近。</p>
并且,手背上同样有密密麻麻的针孔。</p>
无论是作为事业上的伙伴还是男女朋友,任是他再如何厌弃我,到底朝夕相伴了三年,对方的习性自然了解不过。</p>
大体老师中常有血管极浅的,为了能更好地制成他们,我常常拿自己练手。</p>
只是从前的我未曾想到,有一天我会躺上实验台,即将被制成自己已经千熟百练的大体老师。</p>
但很快,陆言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p>
“不是她。”</p>
因为他翻过死者的身体,在她的背部并未看到那道狰狞可怖的疤痕。</p>
相反,光洁无比。</p>
他将防腐液注入我的血管,继续着刚才的教学,“注射完防腐液,接下来就等身体组织固定…”</p>
我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