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p>

    钟柔抬起头，看着窗外的人。</p>

    “Helen，你怎么还没走？”</p>

    Helen道：“刚送完Alan，我带你一程，车明天再回来取。”</p>

    钟柔见没人接单，便取消订单，拿上包锁了车，坐上Helen的商务。</p>

    这半个月都是Helen跟梁成在用这台车，车里干净清爽，有淡淡的木质香调。</p>

    梁成不用香水，身上是一股干净清冽的味道。</p>

    她猜这大概是Helen嫌跑长途车上油味重，自己喷的。</p>

    Helen将车驶上高架，在这待了四个月，她现在开车已经不用导航了。</p>

    夜太静了，借着七八分醉意，钟柔也难得放松下来，跟她闲聊两句。</p>

    “市场评估数据出来了，前期市场调研工作是不是就要结束了？”</p>

    钟柔还在想着自己那休假。</p>

    Helen道：“还要确认一下对家公司近五年的销售数据，跟各平台的优劣势，了解自家品牌竞争力跟铺货渠道的重叠度，这些工作大概还需要一个月左右。”</p>

    “等前期市场调研结束，公司会出具最终的策划方案给到工厂，确认后也就可以开始进行产品宣发跟后期的推广。”</p>

    钟柔点点头，再熬一个月就结束了。</p>

    Helen听出她的疲惫，笑着道：“明天我要回香港了，Alan没换驾照，接下来可能需要市场部的人调个人过来帮他开车。”</p>

    钟柔先忽略下半句，问道：“你回香港？做什么？”</p>

    “这边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Alan要我带两个人回去负责广告公司的招标，加上公司最近又接了个新案子，香港那边缺人手。”</p>

    钟柔点点头，说：“司机我会安排的，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p>

    “不用了，我们搭早班飞机走，接下来Alan在这里的行程会由Kimi负责，你有事可以找他确认。”</p>

    Helen知道钟柔负责梁成的吃住行。</p>

    虽说梁成来的这半个月一直都在下面市场跑数据，但钟柔隔三差五还是要过问一下他的日常事务，以免让人觉得招待不周，也备着陈德发时不时要问起。</p>

    梁成有一个秘书两个助理，这次都一块被派来了滕城，梁成的另一个助理这次也要跟Helen一块回香港。</p>

    钟柔对这个Kimi倒有印象，工作能力不错，年纪比梁成还要大上几岁。</p>

    不过是个男的，到底不能像Helen这样能交心。</p>

    钟柔便问道：“Alan对住的方面还满意吗？我看他好像不常去酒店楼下的餐厅用餐，他是不是吃不惯这家酒店的口味，要不要我在旁边的广式茶楼给他另外订份餐？”</p>

    Helen道：“如果他有需求会跟你说的，他没提就是不用。”</p>

    Helen看出她的紧张，笑着道：“你不用担心，Alan除了工作上苛刻一些，吃住方面都不挑剔，再说你不是他手下员工，他不会为难你的。”</p>

    钟柔觉得这可不见得，他之前不就“为难”了她好几次吗？</p>

    钟柔突然想到机场那个电话，试探着问道：“要是我不小心听到他跟女朋友打电话，气氛还是不太愉快那种，他会不会觉得我在窥探他的隐私，因此对我有什么意见啊？”</p>

    Helen转头朝她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p>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