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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因一场醉酒,我窝在她的榻前,小心翼翼地将少年心事和盘托出,她却恍然睁眼,一掌将我从榻上拍下。</p>
九重天四季如春,从不下雨,那日却受他的情绪牵动,黑云压境,暴雨倾盆,雷电交加,像是要穿透屋顶将我生生劈成两瓣一样。</p>
黑暗中她的脸被电闪照亮,清冷如谪仙的面容上赫然写满了嫌恶。</p>
她抬脚下榻,弯腰勾起案边酒壶,扬手泼到我头上。</p>
我被浇了个透心凉,低着头叫她师尊,她却回头哑声训我道:</p>
“欺师灭祖,罔顾廉耻。”</p>
“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尊,我没你这般不知羞耻的徒弟。”</p>
那日之后,从前承诺只会有我一个徒弟的她,又从凡间带回来个小师弟,叫长裕。</p>
他刚到风云渡时,怯生生的,拽着她的衣袖躲在她身后,探出小脑袋来看我,问她:</p>
“师尊,他是我师兄吗?”</p>
“不是。”挽月冷漠的眼神从我身上扫过,“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不必挂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