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故意不看他，把脸撇过去，她伸手去取衣橱里的衬衣：“不可能有这种假设。”

    鼻尖一股淡淡的茶香味，薄靳言站在她身后，后背脊隔着一层薄衫，与他肌肉相贴，他双手掌住她两边胳膊。

    简瑶听到他说：“宋砚安回来了。”

    薄靳言话毕，还轻咬她耳垂一口。

    像是挑逗，更像是挑衅。

    简瑶的心脏仿佛裂开一道口子，不断的涌出过往一幕幕。

    宋砚安这三个字，多么久远。

    久远得她都快记不得了。

    薄靳言抱着她，简瑶的手指在发颤，时间一分一秒，足足过去三分钟，终究是她先打破沉静，她低声道：“是吗？”

    “你这么不在意？”

    简瑶勾起嘴型：“那你这么在意他回来？”

    薄靳言忽然手用力，掰正她，四目相对：“简瑶，你的老情人回来，你是不是心里特别平衡，终于可以以牙还牙了。”

    简瑶觉得他纯粹是想多了。

    宋砚安跟她青梅竹马，他高傲，独善其身。

    爱的自然也是当初那个洁白无瑕的她，而不是有夫之妇。

    简瑶抬起脸：“靳言，你累了，快去休息会。”

    薄靳言的重击，打在棉花上。

    他本以为，她听到宋砚安的名字，会像以前那般，跟他对峙，跟他咬牙切齿，跟他嘶声力竭，可她平静得让他摸不着底。

    “薄淮……”

    薄靳言如山洪，亲她咬她，只为逼得她动怒。

    简瑶手忙脚乱，身后是没关门的衣柜，她弯腰一下子坐进了衣柜里。

    本能反应她要爬起来，可她双腿挤在衣柜的抽屉中。

    薄靳言面孔逼近。

    衣橱很宽敞，足以能容纳两个人。

    他一只手掐住她胳膊，喘中带调笑：“还想起来？”

    她被摁在衣橱中，视线漆黑，眼前的光线尽数被他挡着。

    薄靳言宽厚的手掌，从她肩膀攀到后背，头顶都是散落的衣物，她双手找不到一点支撑力，掌心呈现放空状态。

    男人的十指扣住她的手掌。

    薄靳言唇瓣一路越过，简瑶被逼到柜角。

    她气息紊乱：“玉被薄显拿走了。”

    他满眼都是欲，简瑶想拿这事转移注意力。

    薄靳言不吃这一套：“两块玉而已，外边有得是，就当是给他了。”

    “我今天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还是不肯？”

    “真的不舒服。”

    “钱拿到手了，翻脸不认人？”

    眼对眼，良久之后，是简瑶开口说的话：“我去浴室洗个澡。”

    薄靳言没很快放她，打量审视完，才挺直腰杆起身，他顺手拉她一把：“给你十分钟时间，不出来我进去。”

    简瑶洗完澡，没敢耽搁。

    薄靳言坐在沙发上抽烟，盯着手表计时。

    他抱着她，从主卧滚到次卧，再从浴室抱到阳台。

    薄靳言泄了大半天的火。

    最终简瑶在床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她扶着床头柜，抖了支烟：“付小姐你安排得怎么样了？东城那边现在很冷吧？”

    她看新闻，东城已经在下雪了。

    可薄靳言早上回来时，穿的还是件冬款的西装，根本不抵寒。

    抽着事后烟的女人，别有一番滋味。

    简瑶那张艳丽的面庞，半遮半露的笼在白烟之中。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这些了？”

    简瑶笑了笑：“南方人没见过雪，想去看看。”

    薄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