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难度的花样
里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嘴欠?”
钟雯交往的对象有社会混子,有金融小开,她嚣张惯了,薄欢当众栽她面子,她怒火中烧,“你没爸没妈的,不是男人养着,坐得起豪车吗?高仿的爱马仕也要卖几千吧,你哪来的钱?”
她朋友附和大笑。
薄欢没法解释,又气不过污蔑,重重推搡钟雯,“不关你的事,你少造谣!管好你自己,你圣诞节在宿舍和英国籍的留学生裸聊,你男朋友清楚吗?”
钟雯扬手要扇巴掌,道旁忽然爆发一阵鸣笛。
贺听南的司机站在冰场围栏外,锃亮漆黑的红旗L9打着双闪。
“薄小姐,我送您去上课。”司机神色凌厉环顾了一圈,威慑着那伙男女,识相的老实点。
司机是特警退役,打群架不在话下,贺淮康亲自下基层挑选的人。贺家上一辈有一儿三女,贺淮康是独苗儿,到贺听南这一辈只一个儿子了,独苗儿中的独苗儿,饮食起居万分谨慎,唯恐遭了黑手。
贺听南的身手也不弱,从小训练过,同时打两三个不成问题。
薄欢没想到他今天路过月亮湾,原本揪着钟雯的大衣领子,撒了手。
“钟雯,我没招惹你,你以后不要泼我脏水。”
她面无表情转身。
其中一个男生见多识广,认出那辆车的来头,好心提醒钟雯,“你不了解她的背景吧?少针对她了。”
“她有狗屁的背景!她爸出轨,她妈气傻了。”
“她男人真是老头子?”男生不信,“万一你的情报有误,会害惨咱们所有人!红旗L9的车主,我爸可惹不起,全市才有七辆。”
钟雯也是瞎猜的,没事实依据,顿时哑口无言了。
薄欢走到红旗轿车后面,贺听南穿了正式的西装,灰衬衫,扎领带,头发剪得利落有型,鼻薄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的护目眼镜。
他一手拿图纸,一手按摩太阳穴,估计整宿开会加班,肉眼可见的疲惫。
她冷得哆嗦,掌心却冒出虚汗,在围巾上蹭了蹭,仗着胆子先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摘了眼镜,揉着鼻骨,“上车。”
薄欢弯腰钻进去,车厢有暖风,很快她的睫毛和眉毛开始淌水珠。
“长本事了。”贺听南合上图纸,目光不喜不怒的看着她。
她一言不发擦拭脸上的水。
贺听南丢给她一块手帕。
白底儿,绿竹。
手工刺绣。
他喜欢松柏和竹子,私宅的后院也种植了观赏竹和矮子松,一如他这个人,清高,自律,极有耐力。
“为什么动手?”
他语气缓和了,薄欢也不倔了,“钟雯散布谣言。”
贺听南是聪明人,没追问下去。
她眼眶冻得发红,鼻头也红,楚楚可怜的,贺听南握住她手,搓了搓回温。
薄欢往外抽,没抽出。
握了一路。
在十字口等绿灯之际,贺听南指挥司机去酒店。
薄欢脊背一僵,“去酒店干什么?”
他们的第一次就在酒店发生的。
那样糜烂霸道的贺听南,让薄欢陌生,也让她不知所措。
她竟然在他的引诱下产生形容不出的感受。
从惧怕,到沉迷,再到堕落。
被他传染得醉晕晕的。
薄欢明白,这种疯狂食髓知味,会上瘾。
“洗个热水澡。”贺听南知道她想歪了,“预防感冒。”
她僵硬的脊背松懈了下来。
“我也洗,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