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p>

    身后有婢女小声议论：“上一个能治疗驸马狂症的乳娘没了以后，我还以为找不着新的了呢。”</p>

    “那贱婢也是活该，非要勾引驸马，让公主动怒将她脸皮剥了扔去喂狗。”</p>

    “听说她男人还带着孩子要敲登闻鼓呢，敢跟咱们殿下作对，真是作死！”</p>

    姜清雨死死咬着唇，口中满是铁锈味，却是若无其事般进了院子。</p>

    那骂姐姐贱婢的女人名唤柳燕，乃是李思雨从小用到大的宫女，听说是同李思雨同日生，所以格外得宠信。</p>

    她从姐姐入府起便嫉妒姐姐的容貌，几次三番针对姐姐，数九寒冬将姐姐锁在门外，还狐假虎威对姐姐殴打虐待。</p>

    伤过姐姐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要他们全都给姐姐偿命！</p>

    翌日一早，身边的嬷嬷敲响了门，命她去给周行渊喂乳。</p>

    姜清雨乖顺应诺，低眉顺眼跟着嬷嬷走进正院。</p>

    房门虚掩着，她轻轻敲了敲门：“驸马，奴来给您喂乳。”</p>

    房里传来疏冷的嗓音：“进。”</p>

    姜清雨低头走进去，周行渊还未起身，身上仅着一件雪白中衣，衣衫散乱，健硕的胸膛袒露在外，风流清贵。</p>

    她眼眸暗了暗，上前恭顺道：“奴先侍奉您更衣。”</p>

    周行渊淡淡扫他一眼，并未说话，瞧着也没有推拒的意思。</p>

    见状，姜清雨上前弯腰凑近，垂落的青丝几乎蹭过他鼻尖。</p>

    周行渊眼眸暗了暗，仍是一语不发，眼中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p>

    姜清雨也不说话，掀开被子，指腹捻住他衣襟，掌侧不经意擦着他胸膛掠过。</p>

    “你的眼睛，令我有些熟悉。”</p>

    平静的嗓音忽然响了：“你叫什么？”</p>

    姜清雨眸子颤了颤。</p>

    她同姐姐最肖似的地方，便是眼睛。</p>

    姜清雨低下头掩起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奴名唤雨娘。”</p>

    周行渊静静盯着她，忽然开口：“抬头。”</p>

    姜清雨落在他腰间的手僵了僵，乖顺抬头，又很快低下，怯怯道：“奴样貌丑陋，不敢脏了驸马的眼。”</p>

    周行渊低笑一声，忽然扣住她手腕将她拽近。</p>

    姜清雨不曾反应过来，便趔趄摔进他怀中。</p>

    微凉的指腹落在她下颌，周行渊摩挲着她脸上的疤，漫不经心开口：“虽说貌丑，身段却是美人。”</p>

    姜清雨的脊背本能绷紧了。</p>

    她是想勾引他，但眼下周行渊的态度，却让她有些警惕。</p>

    是在试探么？</p>

    她很快回神，满目惶恐无措想要推开他的手：“驸马谬赞，雨娘受不起……”</p>

    周行渊意味莫名盯着她，慢条斯理松手，忽然道：“脱衣。”</p>

    姜清雨又是一愣，无意识咬紧唇瓣：“驸马……”</p>

    “不是要喂乳么？”</p>

    周行渊嗓音散漫，目光幽幽落在她脸上：“不脱衣，如何喂乳？”</p>

    姜清雨心里一悸。</p>

    昨日她并不觉得羞耻，但眼下被她这样看着，她却觉得心仿佛悬到了嗓子眼。</p>

    但抿了抿唇，她还是乖顺脱下了衣衫。</p>

    绣着荷花的肚兜露在周行渊黑漆漆的眼底，姜清雨她的手绕到背后，拉下那根松垮的紧绷的系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