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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慕容琛的声音响起,我瞥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春和,微不可察地挑眉。</p>

    然而仅仅这两个字,姜婉书的神情就变了,我甚至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慌乱。</p>

    从前慕容琛是太子时,她对他都没有这般敬畏,看来,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p>

    慕容琛温柔地扶着我,与之相反的是他对姜婉书冷若冰霜的态度。</p>

    「朕说过,任何人都不许打扰淑妃养病,皇后是要违抗皇命吗?」</p>

    姜婉书低眉,一副恭顺的姿态,「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在教妹妹应守的规矩,这是中宫之责。」</p>

    慕容琛玩味道:「中宫?」</p>

    姜婉书紧紧攥着衣裙,「是。」</p>

    慕容琛抬手轻轻揉了揉我被打的脸,「既然如此,中宫善妒失德,朕若是废了……」</p>

    「皇上!」</p>

    我出声打断他:「臣妾脸疼。」</p>

    慕容琛挑眉看了我一眼,转而道:「中宫言行无状,冲撞圣驾,禁足一月,期间内宫事务全权交由纯妃处置。」</p>

    纯妃,我想起天门关一役,她的父兄满门荣耀,而薛皓只有一具冰凉的尸体。</p>

    姜婉书离开后,慕容琛取了药膏给我擦脸,末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轻笑道:「朕还以为你会要朕废了皇后。」</p>

    我垂眸:「臣妾受得住。」</p>

    慕容琛语气试探:「思姈难道不想做朕的皇后,与朕生同衾,死同穴?」</p>

    我掩下眼底的情绪,软声道:「天下间恐怕没有不想与自己的夫君情长到老的女子,皇上愿与臣妾白头到老吗?」</p>

    慕容琛又笑了,吻上我的额头,「当然,这世间女子唯思姈与朕心意相通。」</p>

    我亦笑了笑,「那便够了,姜家是文官清流之首,皇后是姜相的女儿,皇上还是多多安抚为好。」</p>

    慕容琛指尖在我耳垂流连,渐渐下滑,声音也低下去,带了几分旖旎:「你受委屈了,朕会好好补偿你。」</p>

    我面上乖巧,慕容琛眸色暗了暗,探手来解我的衣衫。</p>

    春和的声音便在此时从殿外传来,「皇上,娘娘该沐药浴了,太医嘱咐不能误了时辰。」</p>

    慕容琛顿了顿,目光幽深地盯着我,半晌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那朕先回,晚上再来看你。」</p>

    他走后,我召春和进来,赞道:「你做得很好,皇上让你时时陪着我,可你要明白,只要我一句话,有的是人可以替代你。」</p>

    春和恭恭敬敬:「奴婢自然唯娘娘马首是瞻。」</p>

    我微微一笑:「很好,皇后在储秀宫受辱一事传出去了吗?」</p>

    春和点头,「即使不传,娘娘掌权之事也引起后宫诸多嫔妃不满,娘娘恐怕树敌无数了。」</p>

    我浑不在意地钻进浴桶里,任由温热的水淹没我整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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