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门塔薄饼
利大叔就把我带到院子里,给我们相互做了介绍。”
“我对女人,从来没有过害羞的感觉。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男人在一个大清早就能驯服了一匹野马,也可以摸着黑刮胡子,可是一见到一个穿靓丽衣服的漂亮女郎,就手足无措、浑身冒汗,连话也不会说了呢。没出八分钟,我跟利莱特小姐玩球,玩得就像表兄妹那么融洽了。”
“她取笑我吃了那么多的水果罐头,我反唇相讥说,是一个名字叫做夏娃的女子,在天下第一个天然大草原搞出了那个水果事件——‘就是在巴勒斯坦吧,不是吗?’我脱口而出,就像套索捕捉一个一岁的小马驹那么自如。”
“我就是这样认识和亲近了威莱拉·利莱特小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两人的关系日渐亲密。她来比门塔渡口住,是因为健康的原因,比门塔的气候条件非常好,温度要比巴勒斯坦高出百分之四十。我每个星期骑着马去看她一次。后来我想,如果我一个星期去上两次,我见她的次数不就多了一倍了吗?”
“有一个星期,我去了她那里三次。在我第三次去看她的时候,那个淡红色眼睛的牧羊人和比门塔薄饼掺和到了我和威莱拉小姐的中间。”
“那天晚上,在我坐在柜台上同时吃着一个桃子和两个李子的时候,我问埃姆斯利大叔威莱拉小姐最近可好。”
“‘喔,她呀,’埃姆斯利大叔说,‘她跟那个陷骡谷的牧羊人杰克逊·伯德一块儿出去骑马了。’”
“我一下子把嘴里的桃和李子连核吞到了肚子里。我想在我跳下柜台的时候,一定是有人扶住了柜台,不然它早就翻了。我径直走了出去,直到我撞上了我拴马的那棵牧豆树才停了下来。”
“‘她去骑马了,’我和我的马儿呢喃着,‘跟那个杰克·逊·伯德,那个从陷骡谷里来的牧羊人,他就是牧羊谷里的一头任人驱赶的骡子。你听明白了吗,你这个让我的鞭子抽上才能快跑的家伙?’”
“我的马儿哭了,当然是以它自己的方式。它从小就是被养来放牛的,它才不关心牧羊人呢。”
“我回到商店里,对埃姆斯利大叔说,‘你是说她跟一个牧羊人一块出去了吗?’”
“‘是的,一个牧羊人,’埃姆斯利大叔又重复了一遍,‘你一定听说过杰克逊·伯德。他有八个牧场和四千头北冰洋以南最棒的美利奴绵羊。’”
“我走出商店,靠着店铺阴面的一棵带刺的霸王树,坐了下来。我无意识地抓起沙子,往自己的靴子里面灌,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杰克逊这个鸟人的坏话。”
“我从来也不愿意伤害放羊人的。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在马背上学习拉丁文的羊倌,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他。我不像大多数的放牛人那样,见到放羊人就有气。牧羊人总是围坐在桌子旁边吃饭,穿着那种比较轻巧的鞋子,跟你有说有笑地谈论各种各样的话题。你有必要停下你手里的活儿,去欺负他们吗?遇见他们时,我最多跟他们讲几句客套的话,或是谈谈天气,然后就各走各的了。我从没有说停下来要和他们喝上几杯,也从没有想着要找人家的麻烦。我历来认为跟一个牧羊人为敌不值得。就是因为我仁慈,不欺负他们,所以这里来了一个牧羊人,与威莱拉·利莱特小姐一起去骑马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的光景,他们骑着马回来了,停在了埃姆斯利大叔宅院的大门口。那个放羊人扶她下了马,他们站在那里,轻松愉快、饶有兴味地聊了一会儿。临了,这个鸟人杰克逊跳上了马背,抬了抬他那顶像个炖锅一样的帽子,朝着他牧场的方向奔驰而去。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倒出了靴子里的沙子,从霸王树下站了起来。在他走出比门塔半英里的样子,我骑着马赶上了他。”
“我前面说这个牧羊人的眼睛是粉红色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