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有人
我这样做有一个前提,那就是非得有像罗伯特·E·皮尔里和查理·菲尔班克斯这样的人当董事才行。’”
“‘我原以为你是想拿着这笔钱做生意的。’我说。”
“‘是的,’他说,‘我也常常是这样想的。我不能总是抱着钱睡觉。彼得斯老兄,我告诉你吧,’他说,‘我打算开个赌场。我不喜欢搞那些无聊的骗局,像推销打蛋器或者是在巴纳姆和贝利的马戏场推销劣质的早餐食品。但是,开赌场就不一样了,从所得的利润上看,赌场生意介乎偷银器和在沃尔多夫·阿斯托里亚义卖场卖抹笔布之间,是个不错的折中办法。’”
“‘那么,’我说,‘巴西特先生,你是不愿意考虑我的这个做生意的方案了。’”
“‘哎,你要明白,’他说,‘在我周围方圆五十英里以内的地方,你休想开办巴西特研究所之类的院馆。我是不会上钩的。’”
“这样,巴西特就在一家酒店的二楼租了房间,置办了一些家具和五彩石印画。当天晚上,我去了我师父蒙塔古·希尔弗家,师父借给了我二百块钱,给我做本钱。然后,我去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卖纸牌的商店,买下了那里所有的纸牌。在第二天早晨商店又开门的时候,我带去了我昨天在这里买下的纸牌。我说跟我一起要干的我的那个合伙人改变了主意,我想退回我买下的纸牌。店主用半价把它们收了回去。”
“是的,那时,我亏了七十五块钱。但是,在我买下纸牌的那天晚上,我在每一张牌上都做了记号。这也是我付出的劳力。接着,贸易和商业启动了。我扔到水里做鱼饵的面包开始加倍地返了回来。”
“当然了,在第一批买比尔·巴西特赌场的筹码的人们中间就有我。比尔·巴西特买下了镇上唯一一家纸牌店的纸牌。我清楚地了解每一张纸牌后面的秘密,就像理发师用两面镜子照着,让我能清楚地看到我的后脑勺一样。”
“赌局结束时,我赢了五千多元,比尔·巴西特只剩下了他的流浪癖和他买来的一只作为吉祥物的黑猫。在我离开的时候,比尔握着我的手说。”
“‘彼得斯老兄,看来我真的没有做生意的天分。我这辈子注定是要出卖劳力了。当一个一流的窃贼要想将他的钢撬棍改换成弹簧秤的时候,他就会铸成大错。你玩牌的技巧娴熟,高明,’他说,‘祝你一路顺风。’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比尔·巴西特。”
“哦,杰夫,”在这个奥托里克斯式(希腊神话中的骗子和窃贼——译者注)的冒险家似乎将要讲完他的故事的时候,我说,“我希望你能好好保管这笔钱。将来哪一天,如果你想正正经经地做些生意了,这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资本。”
“你说我吗?”杰夫真诚地说,“你放心,我把那五千块钱保管得好着呢。”
他激动地用手拍着他上衣胸口的地方。
“我把钱都买了金矿的股票,”他解释说,“一分也没剩。每股一块钱,一年之内能增长五倍,而且是免税的。是蓝地鼠金矿的股票。这个矿在一个月之前刚刚发现。如果你手头也有闲钱的话,最好你自己也买一些。”
“有的时候,”我说,“这些金矿也不是——”
“噢,这个矿绝对可靠,”杰夫说,“已经发现了价值五万美元的矿砂,每月保证有百分之十的盈利。”
杰夫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长信封,扔在了桌子上。
“我总是把它带在身上,”他说,“这样,窃贼偷不走,资本家也无法掺假了。”
我看了看那张印刷得很精美的股票。
“是在科罗拉多州,”我说,“喂,杰夫,那个后来去了丹佛的小个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阿尔佛吉德·E·里克斯。”杰夫说。
“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