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了一跳。他确实一直在律师那里放了一封信,如果他死了就会被拆开。信会指点警察在后面花园里找一块石头,下面有个盒子,里面有一张清单,上面是每天来此处造访的人名。清单每天都更换。而今天,上面只写了这位唯一的客人——一位漂亮的高个子英国人,自称杜根。这只是一种以防万一的方式。
英国人静静地看着他。
“我就是这样想的,”他说道,“你很安全。但只要你对任何人提及我的到访或是我从你这里购买了枪支,我肯定会干掉你,绝不手软。为你着想,从我离开这间屋子的那一刻起,请你当作我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
“完全明白,先生。这是我和所有顾客之间通常的做法。可以说,我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类似的保证。正因如此,您拿的那只枪上面的序列号已经用酸腐蚀掉了。毕竟,我也得保护自己。”
英国人又微笑了一下:“这样我们就彼此理解了。再见,古森先生。”
一分钟之后,比利时人关上门。他非常了解枪和枪手,但他完全不了解这个人。他长叹了一口气,缩进办公室数钱去了。
豺狼不想被酒店的服务员看到他拎着一个便宜的布衣箱,所以尽管已经误了午餐,他还是搭了辆出租车直奔干线车站,把箱子存在行李寄存处,把收据塞进他那狭长的鳄鱼皮钱夹的内层。
他在“天鹅酒店”享用了一顿昂贵精致的午餐,庆祝他在法国和比利时筹划准备阶段的结束。他离开的时候,几乎和来时一样,一身剪裁合体的格子套装,宽边包围式墨镜。他走向等候着的出租车,行李员拎着他的两只威登牌行李箱跟在后面。他比之前“穷”了一千六百英镑,但他的枪却安全地躺在火车站行李寄存处一个不为人所知的手提箱里,身上衣服的里面口袋里还揣着三张精心伪造的证件。
四点刚过,飞机离开布鲁塞尔飞往伦敦。在伦敦机场,他的箱子被草草检查了一下,什么都没查出来。七点的时候,他在自己的公寓里淋浴,准备去伦敦西区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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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