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既然你心里全是她，这么在乎她，我告诉你，她死了！」</p>
「她被逸泽带回去的路上情绪崩溃，跳车死了！」</p>
司澈的吼声像是惊雷一般，一声一声重重落在我的心上。</p>
「……你骗人！我才不信！」</p>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漱漱落下。</p>
第一次，我感觉到自己是这么恐惧和慌乱。</p>
乔霜死了？</p>
她在我心里，一直是那个站在背后支持我、可以让我永远信赖的姐妹。</p>
她怎么可能会死呢？</p>
「行，你不信，我带你去看！」</p>
司澈冷笑一声，拉着我的手腕就走。</p>
他把我塞进车里，车子一路狂飙，带我上了东山公墓。</p>
天气阴雨绵绵的，就像我一路在哭泣的心情。</p>
远远的，我看到了商逸泽。</p>
还有颜薇薇。</p>
他们围着一个墓碑，我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字，是谁的照片。</p>
但商逸泽认认真真给墓碑前摆了一束鲜花。</p>
「——乔霜！」</p>
我双腿一软，眼前发黑，直接跪倒在地。</p>
司澈一把抱起了我。</p>
他的声音有些哀怨：</p>
「……时宁，你就这么在乎她？如果现在死的人是我，你会为我这么伤心吗？」</p>
我哭得泣不成声：</p>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乔霜死了，乔霜不在了……」</p>
司澈沉默了。</p>
过了半晌，他嘶哑开口，像是极力隐藏着某种情绪：</p>
「你告诉我，当初一直不肯和我在一起的你，是不是因为乔霜才突然同意留下的。」</p>
我忍不住又想起了两年前和乔霜重逢时的喜悦和惊讶。</p>
我双眼无神地望着那远处的墓碑，点点头。</p>
「对……我才不要当任何人的替身小鸟，如果不是她，我肯定不会留下。」</p>
一瞬间，我似乎看到司澈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p>
和我一样，失去了神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