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目光如一把冰刃,一刀一刀地刻在上面。</p>
他忽然笑了笑,笑意却没有半分抵达眼底。</p>
“还活着呢?”</p>
他高挑瘦削的身影如一道黑色的墙,浑身有一股难明的怒火。</p>
蒋棠淡淡的笑了,他还是老样子,对不值得客气的人,嘴上不饶一分。</p>
“还没死。”</p>
谭彦清一张脸没有任何情绪,只微微低着头看她。</p>
他一个字也没说,但蒋棠知道他在生气。她曾经那么熟悉的人,仅仅是站到他身边,她就足以感受到他的每一丝最微小的情绪。</p>
他这样人生坦途恣意的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人生有一星半点的污渍呢,而她就是他人生里最大的污渍。</p>
谭彦清打量着她,一身简单的白体恤牛仔裤,头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在脑后。</p>
五年未见,她似乎变了,整个人变得柔和了,模样也有些变化,眉眼里有些藏不住的疲倦,都说女人随着年龄的增长体重也长,她可倒好,瘦的快脱了相了。</p>
她似乎过的不怎么样,谭彦清打量着她这一身,加起来也没他一件衬衣贵,他有些疑惑,她从自己这拿了那么多钱,现在不说混得风生水起,也应该衣食无忧吧。</p>
“怎么混成这副德行了?”</p>
蒋棠神色一愣,牵强的笑笑“混得还过得去。”</p>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蒋棠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对着身前的人点点头,说了声再见,逃也似的离开了。</p>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p>
谭彦清看着那个身影飞一般地逃走。</p>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无声无息的,他早当她死了。</p>
他站在医院大厅,心底震荡得胸口发闷,只感到太阳穴一阵一阵地惊跳。</p>
去了沈砚舟的病房。</p>
谭云承和沈砚舟的目光齐齐看向他,谭彦清倒是淡定,他站在病床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p>
“看这眼神应该是没啥大事。”</p>
沈砚舟神色有些紧张:“你也没啥事吧?”</p>
“没有。”</p>
病房里的另外两人眼神交汇,琢磨不准这位的心思,所以他俩也不敢再问下去。</p>
倒是谭彦清主动开口:“她什么时候回来的?”</p>
沈砚舟这会儿躺在床上任人宰割,只得如实相告。</p>
“回来一个多月了吧,在政南那上班呢,私人助理。”</p>
谭彦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眉头紧锁,然后冷笑一声。</p>
“混成这个德行了,还好意思回来。”</p>
沈砚舟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犹豫,他张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p>
蒋棠从医院出来无处可去,她不想回家。一个人待在安静至极的环境里,总是有种窒息的错觉。</p>
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她沿着复兴路往东驶去,路过民族文化宫她放慢了车速,前面不远处就是西单。</p>
回到北京跟在顾政南身边后,她二十四小时待命,几乎将女人逛街这个功能遗忘了。</p>
十年前她在西单的婚纱店里兼职模特,那时候钟瑶在电影学院念大一,两个来自南方的小姑娘一见如故,到现在她还记得那姑娘的模样。</p>
个头小小的,鹅蛋脸白皮肤,眼睛很漂亮,天然修长的眉毛,一张晶莹剔透的小小脸孔,散发着微微的光泽。</p>
蒋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