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爱哭，该闹笑话了。”

    邵温白在一旁全程安静地看着，在俩人抱成一团，重归于好时，他默默离开了客厅去到阳台，为两人提供说话的空间。

    师生俩时隔多年再见，欧阳闻秋不由询问季云绮现在的情况，但绝口不提她感情方面。

    今天她能说出“我错了”三个字，已经说明她当初选择的那条路，或者说那个人，不靠谱。

    既如此，她何苦再去剜这孩子心头的疤？

    季云绮：“……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已经开始复习，准备年底考您的研究生……”

    欧阳闻秋两眼放光，巨大的惊喜好似要将她淹没：“真的？是真的吗？”

    她甚至确认了两遍。

    “嗯。”季云绮点头，她没脸看老师。

    当初已经铺好的路，她不走，如今又想从头再来……

    “好！好！早就该这样了！你可不许诓我，说好了要考我的研究生！今年的名额终于没白留……”

    季云绮有些错愕。

    虽然在去探病的时候就猜到欧阳教授可能专门给她留了名额，但眼下被证实，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季云绮啊季云绮，你何德何能……

    “老师，我考不考得上还两说，您……”期望别太高。

    欧阳闻秋：“只要你想，就不可能考不上！你的能力在哪，我是最清楚的。除非，你故意考差，逗我这个老太婆玩！”

    “怎么会……”季云绮哭笑不得。

    “时间不早了，你跟温白……诶？温白呢？”

    “老师。”邵温白从阳台进来。

    “都这个点了，今天你跟你师妹留下来吃午饭，我要亲自下厨！”

    季云绮一听，脸色大变，邵温白的表情也很复杂。

    “那什么……您还是别忙活了，我来做。”

    不是季云绮不领情，而是……老师下厨，她怕厨房被炸没了。

    欧阳闻秋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显然也对自己的厨艺有清晰的认识，但学生面前，又不能输面子，含糊道：“咳咳咳……也行，也行，我这会儿养病呢，不宜下厨，不宜……”

    季云绮麻利地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邵温白也挽起袖口，自发跟上：“我去帮忙。”

    欧阳闻秋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了一圈，笑意加深了几分。

    冰箱里满满当当，食材都是新鲜的。

    教授刚出院，还在养病，季云绮打算做些清淡的。

    邵温白：“需要我做什么？”

    季云绮扫了眼菜盆：“会洗菜吗？”呃！

    “应该不难。”

    季云绮让开一个位置。

    男人洗菜的动作尽管不熟练，但并不敷衍，绿叶上的泥沙都清洗的很干净。

    季云绮随口一问：“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

    “口味呢？”

    “都可以。”

    “……你还挺好养。”她小声嘟哝了一句。

    不像陆靳屿，嘴又刁，要求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