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p>

    在这种时刻，陆念笙一般不敢跟他作对。</p>

    能顺着都会顺着，不能顺着她也强迫自己看在钱的份上顺着。</p>

    毕竟她跟季司珩本无缘分，全靠她的颜值跟他的金钱死撑。</p>

    她睁着澄澈的眼眸，柔情似水地看着他，乖巧地开口：“阿珩。”</p>

    “再叫一遍。”</p>

    “阿珩。”</p>

    须臾，她终是没忍住，怔怔地看着装修豪华的天花板。</p>

    幽邃的凤眸微湿，泪水顺着眼角的泪痣缓缓滑落。</p>

    结束后，季司珩冷漠推开她，毫不留恋地起身去洗澡。</p>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p>

    看着磨砂玻璃上隐约浮现出的高大身影，女人精致的眉眼间染着几许看不清的情愫。</p>

    “从明天开始，我们之间的约定提前结束。”</p>

    “公司你也别再去了，不用办离职手续，徐娇会接手你的工作。”</p>

    一道冷漠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p>

    她闻声抬眸，就对上男人那张精致俊美的脸。</p>

    他五官立体深邃，眉眼清冷，浑身透着说不出的寒意。</p>

    这个男人从上到下都是冷的，哪怕在床上的时候也一样。</p>

    此时，他只围着一条浴巾站在床边。</p>

    头发还未吹干，发梢的水落在冷白凌厉的锁骨上。</p>

    往下看去，是坚挺健硕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带着野性的味道。</p>

    若是往常，陆念笙会马上起床，给他吹头发。</p>

    不过此时，他眼里的疏离，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p>

    只能应声点头：“好的，季总。”</p>

    陆念笙捡起地上的衣物，胡乱往自己身上套。</p>

    勉强穿戴整齐后，她抬脚准备去客房的浴室洗澡。</p>

    季司珩这个人有洁癖，他从来不跟人共用浴室。</p>

    而且他也不允许她穿睡衣，或者浴袍到这间房。</p>

    她在这间房的规矩是；穿着衣服以秘书的身份进，出去的方式亦如此。</p>

    走到门口时，她脚步微顿。</p>

    没敢回头，提出了一个四年多，都从来没提过的“无理”要求：“那我今晚能留下来过夜吗？”</p>

    陆念笙跟了季司珩快五年，从来没跟他在一起过夜。</p>

    他说他喜欢她乖巧懂事，懂分寸，有自知之明。</p>

    她从十八岁刚上大一那年开始，就以秘书的身份待在他身边。</p>

    说是秘书，其实除了正常的上课时间。</p>

    她全部都是跟在他身边，干着贴身保姆的活，还是要陪他那种。</p>

    像个小透明似的，挥之则来，呼之则去。</p>

    从来不会拒绝他，更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哪怕是在床上。</p>

    可是今天，她想任性一次，反正也是最后一次。</p>

    两分钟过去了，陆念笙终是没等到他的回答。</p>

    她转过身，倔强地看向坐在沙发上抽烟的男人，再次请求：“季总，我晚上可以留下来过夜吗？”</p>

    季司珩眉头微蹙，淡漠的桃花眼透出一丝不耐烦。</p>

    不等他开口拒绝。</p>

    她赶紧补了几句，看似合理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从明天开始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