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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你可真难找啊。</p>
时至今日,借着神医的名号,我明里暗里和一些仙门派系都有了或深或浅的联系,可至今没有找到一个名叫江长生的弟子。</p>
满脑子胡思乱想,脚下不自觉的走到了药庐,整个人都愣住了,前些年,为了不让我的神志彻底混淆,也为了不让我记忆陷入混乱,我有刻意的在这里一些无伤大雅的细节以及外观上与从前做出些许调整。</p>
可现在,我怔怔的看着这别无二致的地方不敢进去。</p>
如果不是眼前被风吹动的帷幔让这一切看上去雾蒙蒙的,我可能真就以为是做了个时限很长的梦了。</p>
“师傅!”</p>
小...梁玉京正好出门,我看见她见到我时眼神都亮了,特别兴奋的喊了一嗓子,然后拉着我的袖子往里走。</p>
“师傅!你不在的这些日子,玉京把你给的那些书都看完了!有些字不认识,但是那些图我都记得牢牢地!”</p>
“我还采了一些比较常见的回来!师傅!师傅?”</p>
年仅十几岁的小姑娘已经很会察言观色,她听来人进门到现在为止都是一言不发,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但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好小心翼翼的抓着我的袖边,一副进退两难的纠结模样。</p>
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松开,然后把药箱很自然地丢给她,自顾自往自己房间走,一边打哈欠一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p>
“也不看看你师傅是谁,看徒弟的眼光好着呢!为师这一路风雨兼程的太累了!先去睡一觉,剩下的等师傅醒了再说。”</p>
余光透过帷帽的黑纱看见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时,我也反锁上了房间门。</p>
这一刻,我才发现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p>
因为在见到梁玉京的第一眼,我就看见半年前她身上堪称冲天的炁,消失了。</p>
消失了,一丝不剩。</p>
这怎么可能,我实在想不通,我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一个活人的炁会消失的如此干净。</p>
发什么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p>
我绞尽脑汁的回想关于“梁玉京”的记忆,却发现时间已经过得太久了,我只记得那半年“梁玉京”要么在药庐看师傅给的书,要么就是隔几日下山一趟,用师傅留给她的银钱买一些必要的东西。</p>
我焦躁的想立马出去问她发生了什么,可现在的我浑身都在发抖,我蜷缩成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我一丝丝的安全感。</p>
次日,我帷幔下的脸色很是憔悴,拉着梁玉京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面对面坐着。</p>
“来来来,给师傅讲讲,师傅不在时候你都遇见了什么事?”</p>
她兴致勃勃的从吃饭讲到了睡觉,从看书讲到了上山,从买饭讲到了做饭...</p>
我不厌其烦的听着,甚至还时不时地符合,生怕她讲到了哪里之后没了兴趣继续往下讲,也生怕哪个细节我没有听到,会遗落些什么。</p>
直到我听见她复盘全部的时候突然提到了一个不知名姓的小乞丐,那是梁玉京下山的时候遇见的,见那个年纪相仿的小男孩饿的骨瘦如柴,一时起了怜悯之心,往他手里放了些干粮,转身要走时却被那狼吞虎咽的人抓住了脚踝。</p>
我心里一紧:“然后呢?”</p>
梁玉京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她说:“我把他带回家了,师傅。”</p>
“我把他带回家照顾了两天,就...看他没那么虚弱了,我就想让他走,可因为他哭着跟我说他没有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