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为了长公主。</p>

    长公主每月必去万佛寺礼佛，一日被歹人刺杀，关键时期，裴言澈将长公主推至一边，他挨了一剑，又从山坡上滚了下去。</p>

    好在伤口不深，山坡不高，再加上长公主送来的各种补品，裴言澈的伤好的很快。</p>

    若是裴言澈第一次腿伤时能遇见长公主，是否就不会留下后遗症了？</p>

    我将医书合上，房间内只剩毛笔落在纸上的声音。</p>

    5</p>

    又过了两天，裴言澈还没有去上朝的想法。</p>

    长公主带着人强行闯进裴府。</p>

    我被捂着嘴拖到后花园的鹅卵石上跪着。</p>

    拖着我的嬷嬷朝我啐了一口唾沫。</p>

    「呸，不要脸的小娼妇。」</p>

    旁边的人听着也露出鄙夷的神情。</p>

    大概嬷嬷的声音太小。</p>

    离我仅十步远的裴言澈就背对着我坐在亭子里，未曾转头看我一眼。</p>

    我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他语气冰冷。</p>

    「长公主，你若再如此，便不要再见了。」</p>

    我竟看见一向嚣张的长公主底下头认错。</p>

    「我错了，裴郎，我只是想你做我的驸马。」</p>

    「裴某此生只有小月一妻。」</p>

    明明是情话，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情意。</p>

    长公主越过裴言澈瞪我一眼，眼含杀意。</p>

    随即我再度被人拖走，撞倒了旁边的瓷瓶。</p>

    瓷瓶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p>

    裴言澈依旧未曾转身。</p>

    这个瓷瓶是我当年从陶瓷商购来的，里面是裴言澈亲手为我种植的杜鹃花。</p>

    可惜了。</p>

    浪费了我五十两。</p>

    当年我卖身青楼，为裴言澈筹得读书的银两，也不过五十两。</p>

    6</p>

    数九寒冬，寒风裹着小雪围着我打转。</p>

    幸好为了赏梅，我多穿了几件衣裳，跪着也不太疼。</p>

    幸好，当年谢安说我身体太差，便是去了北境也难以存活，我为此跟着学了一段时间的武术，身子强劲了不少，才不至于让裴府多一条被冻死的冤魂。</p>

    但我跪了两个时辰，还是病了。</p>

    裴言澈来看我，眼里带着愧疚。</p>

    「对不起，小月，我没想到长公主会这样待你，你放心，我会为你讨回公道。」</p>

    说罢，他不顾我的阻拦出了门。</p>

    没多久，长公主派人送来药材致歉。</p>

    裴言澈站在门口，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如玉，阳光洒在他身上，端的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p>

    他很适合穿白色，但他不喜白色。</p>

    便是我为他亲手缝制一件，他也只是笑着接过，从未穿过。</p>

    若非长公主，我也见不到他穿白衣的模样。</p>

    真好看。</p>

    可惜未整理好的衣服、颈间的齿印破坏了这画面。</p>

    我闭上眼，不再看他。</p>

    暗暗思索，若是这时候和离，成功的机会有几分？</p>

    额头上微冷，是裴言澈在为我换额间的帕子降温。</p>

    他总是这样温柔体贴。</p>

    前年，我生了一场大病，京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