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p>
孤立。</p>
恶种。</p>
恶毒。</p>
道歉。</p>
可当我瞥见他护在身后,低眉顺眼攥着他衣角的秦月时。</p>
这些零碎词句,忽然在我脑海中拼凑成一幅完整的谎言。</p>
我辩解了。</p>
可他不信。</p>
那日爆发的争执和显而易见的偏袒,忽然在某一刻击碎了我曾经天真愚蠢的幻想。</p>
宋煜并非愚钝至是非不分。</p>
无非是,他蓄意为之。</p>
我似乎才在那日后知后觉地醒悟。</p>
我的兄长,是真的,对我怀揣着刻骨的恨意。</p>
我与宋煜的关系急剧恶化。</p>
可惜愚钝幼稚如我,彼时只想着,比起如父亲一般将我当作陌路,不如与他针锋相对。</p>
至少,</p>
宋煜能看见我。</p>
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一直持续到及笄。</p>
及笄那年,我坠入地狱。</p>
及笄之后,我与宋煜的关系骤然成了陌路。</p>
如一场戛然而止的战争。</p>
我们不再争吵,不再歇斯底里,不再针锋相对。</p>
只是冷冷的,仿佛谁也不认识谁。</p>
从太医那里回来后,外头天色已全黑。</p>
巷子里的灯笼还未点亮,只能远远瞧见对面人家透出的烛光。</p>
心悸从下午一直持续到现在。</p>
我蜷缩在软榻上,回想起往事,心口越发疼痛难忍。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我挣扎着起身,想要分散注意力。</p>
我踱步至窗前,望着院中那棵老梨树,曾经秦月与宋煜在树下嬉戏的画面浮现眼前。</p>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我不由自主地咬住自己的手腕,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心中的痛楚。</p>
鲜红的血珠渗出,滴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宛如梨花上的露珠。</p>
我愣了一下。</p>
疼痛自齿痕处蔓延,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p>
冲动升起的时候,我没能抑制住。</p>
新旧疤痕交错,又新添一处。</p>
从手腕蔓延至小臂。</p>
我跪坐在地上,拼命喘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