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是很少见的事情。</p>
往日我和他短暂分开后,总是要在他耳边说上很多很多的话。纵使沈渡早早面露不耐,即使他一句话也没有回应。</p>
我平静道:「我应该要有什么想说的吗?」</p>
他忽然噤声,半晌才说了句:「没什么。」</p>
「沈渡。」</p>
男人下意识转身。</p>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p>
「我们离婚吧。」</p>
空气里隐隐传来难以言喻的气味,我不愿细想他们究竟做了多少次。</p>
收回思绪,楚念正好从浴室里出来。</p>
「姐,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她见我走来,立刻上前好似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娇嗔道:「我和姐夫这个木头呆在一块儿都要无聊死了。」</p>
我垂眸,她的长发凌乱,面上的红晕仍未尽数褪去。</p>
我不禁置身事外地思忖,到底是有多激烈的性事才能如此。</p>
看到离婚协议,他们的神色却有些不同。</p>
楚念满眼的赢家姿态,却仍装出一脸担忧的样子,抱紧我的胳膊:「哎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夫妻哪有隔夜仇,姐,你别太冲动了。」</p>
我极力压下想要呕吐的感觉,体面将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掰了下来。</p>
「你能不能别闹了?」沈渡眉头紧皱,好似分外疲惫道:「我又怎么你了?」</p>
在过去,我总是很在意沈渡在这段关系里的忠诚度。</p>
所以但凡他有一点点游离,我都会夜不能寐。</p>
因此无数次地和沈渡聊这些,我极力压抑情绪,想跟他平心静气地聊一下:「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p>
「又是这样,我不想听,怎么你只要一说话全是这种破事啊,姜郁禾?」</p>
沈渡脸上的表情不耐到极点:「楚念是你妹妹,你非要把我们的关系想的那么恶心就高兴了是吗?」</p>
我的悲伤被原封不动地打了回来,还被扣上了一顶更大的帽子。</p>
彼时我一直想不明白,分明难过的是我,为什么我连表达的权力也没有,只好手忙脚乱地开始哄他。</p>
「你没怎么我。」可是这次我没再和他争论,目光空前平静:「你可以仔细看一下协议,没问题的话话尽快签字。」</p>
楚念抿唇,也转头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