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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要想清楚,做了太子侍从,这辈子嫁人无妄了,而且,时有性命之忧!」</p>
我正要开口,有婆子在祠堂外大呼小叫,说是尚家来了人。</p>
众人心照不宣地赶去迎客。</p>
尚庵晓拨开人群,毫不客气地指着我骂,「就是这个小贱人,当众挠了我的脸,我今天非要讨个说法!」</p>
这番娇嗔跋扈的个性,引来尚家主母微微不悦,她歉疚地朝柳从儒一干人等点头,语气倒没半分歉意,「小女毁了这张脸,侧妃肯定是选不上了,按律法,侧妃落选者不得参选正妃,可以说,前途尽毁。」</p>
柳老夫人心头一凌,心道原是找茬来了。</p>
「尚夫人,言重了,你女儿选没选上,也不一定跟这道伤有关,前途尽毁又如何谈得上?」</p>
尚夫人面色一沉,指着人群最后的我,眼神要吃人,「敢做不敢当,让她出来一力承担!」</p>
拨开人群,我慢悠悠走向前,回敬尚家主母,「请问您当时在场吗?」</p>
她下意识摇头。</p>
「没有亲眼所见,又怎能断定你女儿说的就是事实?」</p>
我眉梢一扬,理了理碍事的袖笼,漫不经心地追问,「仅凭你女儿的片面之词,或是道听途说?」</p>
尚夫人一时无言,我趁机抓住尚庵晓的手腕,不料她惊慌戒备,装得很逼真,「你莫想再欺负我!」</p>
我勾唇一笑,伸出指甲刮了刮她细嫩的肌肤,毫无疑问她再见尖叫,可以媲美女高音。</p>
「尚小姐,痛吗?」我不咸不淡地询问。</p>
她拧着眉,挣脱不开,又口吐芬芳,「不过是个庶女,竟敢再次当众欺辱我,这下百口莫辩了吧!」</p>
一院子的人脸色各异,尚家人得意,柳家人怒其不争地灼着我。</p>
只有柳从儒神色未变,眼底酝着微微的惊愕。</p>
我无暇理会她们的表情,镇定自若地解释,「差不多的分贝,同样的七成力,也没把尚小姐你的皮肤划破,看来,我这圆润短小的指甲盖太不中用!」</p>
一语道破,尚庵晓母女神色一百八十度转变。</p>
我趁机彻底堵住她们的嘴,「太子爷赏赐的秘制金疮药记得好好用,留疤了可就真没人要了。」</p>
这是提醒她别忘了太子爷的告诫,尚庵晓忽然偃旗息鼓。</p>
偏巧,下人惊慌来报,「大小姐出事了……」</p>
卫氏神色一紧,匆匆领着众人过去。</p>
尚庵晓刚抬步欲跟,我张开双臂面无表情地拦截,「抱歉,大姐应该不想见到你这种塑料姐妹。」</p>
尚庵晓往人群撇了一眼,意味深长地转身就走。</p>
尚夫人感觉落了面子,坐在轿子里生闷气,「闺女,柳桑什么来头,那气势张狂至极,哪里是一个区区庶女能发挥出来的?」</p>
尚庵晓却兀自琢磨着「塑料姐妹」和「分贝」到底是何用意,心不在焉地答,「不过是个柳家弃女,还不如柳媱的一根头发丝,何足为惧?」</p>
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招呼随身女婢,「刚才打探清楚了么,柳媱到底是装病还是真病?」</p>
奴婢如实陈述,「面色苍白,横卧在床,不像是装的。」</p>
默了默,她忽然凑近低语说了什么,尚庵晓这才眉目舒展,长味一笑。</p>
「没被人发现吧?」</p>
「自然。」</p>
再说柳媱房中,一屋子的女眷瞪着床上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