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孩子的抚养权不在我手上，麻烦老师找他父亲处理此事。"</p>
听我说完，教导主任语带尴尬的表示，秦默只肯提供我的电话号码。</p>
如此，我只好麻烦教导主任将手机设置成扩音。</p>
当着受伤学生和他父母的面，我淡然对秦默说：</p>
“你打人就是你不对，错了就要认，这是你和你父亲一直信奉的道理不是么。</p>
还有，无论是你父亲还是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p>
秦默，你要明白，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p>
说完，我挂了电话，并在设置免打扰时，朝闺蜜韩静，和她的女儿笑着挥了挥手。</p>
怀秦默的时候，我一直幻想，肚子的孩子会是女儿。</p>
然而即便事与愿违，我也还是将秦默视若珍宝，尽心抚养。</p>
六岁前的秦默，会为卡通片里去世的猫咪，在后花园种小树。</p>
也会在学前班放学后，偷藏一朵小红花，趁我不备，轻放到我耳边。</p>
后来，秦昱珩开始频繁带秦默出入老宅。</p>
八岁后的秦默，不再哭，更不爱笑。</p>
他开始嫌弃外婆家的红砖黑瓦，不如城市里的摩登大楼。</p>
他对我说：</p>
“你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难怪奶奶一直瞧不上你。"</p>
韩静女儿喂到我嘴边的芝士蛋糕，唤回了我的思绪。</p>
见我吃了蛋糕，韩静说：</p>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这回不得不答应你干女儿去看她比赛了。"</p>
揽住韩青筝的肩，我笑道：</p>
“放心，干妈到时一定出席。"</p>
一个多月后的星期五。</p>
我与秦昱珩在学校操场，不期而遇。</p>
秦昱珩身边站着孟雪。</p>
女人挽着他的手臂，主动向我打招呼。</p>
“沈愿，好久不见，默默没说你会来呢。"</p>
韩默是学校短跑社团会长，今天必定有比赛。</p>
可是，我今天并不是为他而来的。</p>
见我无视孟雪，径直走向观赛台，秦昱珩后知后觉撇开孟雪的手，大步流星跟过来，语带讽刺对我说：</p>
“沈愿，你不是说要跟儿子断绝关系吗？现在还来这丢人现眼干什么？"</p>
我懒得跟秦昱珩废话，只说：</p>
“请你不要跟我站在一起，我不想被别人误会。"</p>
“误会什么？"</p>
“误会我们还是夫妻。"</p>
闻言，秦昱珩先是一愣，随后脸色逐渐铁青：</p>
“沈愿，我劝你见好就收。"</p>
我不明白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p>
此时，我只顾着冲跑道上的韩青筝兴奋挥手。</p>
秦默就站在韩青筝五米开外，我知道，他看到了我。</p>
少年显然以为我是在冲他挥手，否则他脸上的厌恶嫌弃，不会表现得如此明显。</p>
鸣枪一响，男女组同时开跑。</p>
韩青筝出乎意料的快。</p>
而一向拔尖的秦默，不知为何，跑到半途，意外摔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