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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
上去像……

    哧哧!一股耀眼的黄色火焰腾空而起,木片、石灰从墙上飞起,落在他的左侧。

    ……火箭发射器!

    他瞄准那东西,开了一枪,但没打中。他脚底抹油,冲向走廊尽头的浴室。他砰的一声关上门,并且上了锁。浴室墙上的镜子里,有个人正盯着他看,一个嗜杀成性的印第安人,惶惑、惊恐的眼神,身上针眼大的小孔不断往外流淌红色的血液,一侧脸颊已经破裂,即将脱落的脸皮摇荡着,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我输了!

    他用一只颤抖的手,捋捋自己的头发。通往前门的路已经被切断,电话和厨房里的分机也遥不可及。天杀的,它们竟然有火箭发射装置,如果打得准,他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该死的,这一项没有在盒盖上列出!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愤怒地一口将气吐出。就在这时,烧焦的木头渣滓伴着一块拳头大小的门板冲了进来。门上的那个小洞,边缘参差不齐,零星的火苗依旧在燃烧。它们又发射了一枚,随着耀眼的火焰在眼前升腾,更多的木片飞了进来,浴室地毯上四处可见金星和银花。他用脚奋力把火苗踩灭,两架飞机穿过破洞,呼啸而至,迷你勃朗宁冲他胸口一阵狂射。

    他愤怒地发出一声哀叫,赤手空拳捣毁一架直升机,自己的手掌上因此留下道道深深的伤痕。

    此时,他有些狗急跳墙,将手边一条厚实的浴巾朝另一架飞机甩过去。飞机坠毁了,在地上不停地扭动。他抬起脚,将地板上有生命的东西统统踩死。他喘着粗气,一声接着一声,鲜血流进了眼睛,滚热,刺痛,他用手将血擦去。

    瞧吧,该死的,让你们长点儿记性!

    的确,它们退缩了。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它们没有发动任何进攻。伦肖坐在浴缸边上,气不打一处来。必须得想办法摆脱这个绝境。必须的!

    要是有办法从侧翼包抄它们……

    他猛然转过身,看着浴缸上方墙壁上的那扇窗户。有办法了。当然有办法了!

    他的目光落在药箱上的一罐打火机油上。他刚要伸手去拿,传来一阵沙沙声。

    他迅速转过身,举起那把马格南……只见一张小纸片从门底下塞了进来。那个空间,伦肖认真打量了一下,非常小,那些家伙谁也不可能从那儿进来。

    纸片上只有两个字:投降伦肖不怀好意地微微一笑,将打火机油放进胸前的口袋。那儿,有一截小铅笔头。他拿起笔,在纸上也涂了两个字,把纸从门下塞了回去。他写的是:做梦一连串的火箭弹爆响了,顿时,屋内天昏地暗。

    伦肖向后退去。炮弹穿过门上的小洞,击中了毛巾架上方的淡蓝色墙砖,漂亮的墙壁顷刻间变成了一片废墟。弹片犹如滚烫的水珠,迎面扑来,伦肖赶忙用手遮住眼睛。他的衬衫被烧出好些个小洞,背上火辣辣的。

    连续的爆炸告一段落,伦肖抓紧时机,开始行动。他站上浴缸,把窗户打开,冷酷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这是一扇狭长的窗子,窗台也十分狭窄。尽管如此,他来不及多考虑了。

    他纵身一跃,将半个身体探出窗外。寒风,仿佛一只手掌,拍打着他那被撕裂的脸与脖颈。

    他双手死死抓住窗棂,身体尽量保持平衡,眼睛望着下面:四十层啊!从他所处的高度看,下面的街道仿佛玩具火车的轨道。明亮的街灯一闪一闪,如一颗颗被抛洒出去的宝石,放出迷乱的光芒。

    伦肖故作轻松,像一位受过专业训练的体操运动员,将膝盖提起,搁在窗户的下沿。假如此时那些黄蜂般的直升机从门上的小洞里偷袭进来,只需一发炮弹,他就会一路哀嚎,跌入无底的深渊。

    它们没有进来。

    他扭转身体,一条腿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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